“只要我办妥了这件事,那我爹娘不仅可以没事,我兄弟也可以被调到二少爷身边去伺候。”
“要是我不愿意,或是办砸了,她就……”白鹭说着就捂着脸哭起来,“她就要以偷盗为借口,将我爹娘送进大牢里去。”
王夫人听得皱眉,没理会跪着的白鹭,看向沈茹茵:“你领着这个丫头过来,是希望叫我处置这事?”
“孩儿是想求母亲帮一帮这丫鬟的家人,她从前在我身边侍奉时,也算尽心尽力,如今虽然一时走岔了路,可大嫂慧眼如炬,一眼就识破了她,并没叫她们的谋划得逞。”
“至于二嫂那头……母亲,我知道如今没拿住什么证据,二嫂只要不承认,一推二五六,事情就算过去了。”
“可是我总不能为了拿住二嫂的把柄,就叫自己身处险境,或是联系大嫂做局吧,那我和二嫂又有什么分别呢。”
“所以母亲,我别的不想,只求母亲帮帮这丫鬟一家子,到底是无妄之灾。”
“而我……”沈茹茵眼眶里蓄满泪水,都不用眨眼,一滴泪就轻轻从眼眶滑落,到了脸颊,最后从下巴处滴落到王夫人的手上。
“我只是伤心,我一直以为二嫂就是脾气坏了些,听不懂人话了些,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坏心思。”
“还好大嫂信我。”
她这话出口,王夫人心里难免有些触动:“好孩子,这事儿是老二媳妇做得不对,这丫头的家人,我命人去查,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只是这丫头做了背主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沈茹茵微微发怔,想了想才回:“有恶人有心算无心,没了她,也有旁人。如今母亲您知道了这件事,那她和她的家人,日后也没人敢找上门,总好过又进来一个,被人用别的法子拿捏住。”
她看向仍跪着的白鹭:“就暂且叫她留在我院子里,做个洒扫吧,如此,也算是罚她了。”
若按王夫人的意思,白鹭是必须要撵出去的,就连她一家子,也是不能再用了。
但沈茹茵既然愿意留下人,不管她是什么想法,王夫人都懒得插手。直接同意了这件事。
转而她又同沈茹茵道:“茵茵,不是母亲包庇你二嫂,这事也就是这丫鬟的一面之词,就算真查出她父母和你二嫂之间有龃龉,也做不得证据。”
“这个你方才说得明白,定然也是清楚的。”
王夫人的意思,不用再说,沈茹茵也明白,当即点头:“母亲的难处,茵茵知道。茵茵也懂得,家和才能万事兴的道理。”
“只是我这心里,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母亲,我以后肯定要更不待见二嫂了。您到那时,可别帮她说我。”
王夫人脸上露出笑意,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好,这桩事,母亲还是能应你的。”
“等查清了事情的原委,我也同侯爷说上一说,家大了,人心不齐,合该让他叫老二好好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