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各种衣服的走线裁剪相当熟悉,找到那件护士服最关键的缝线处,随便用个什么东西挑开,装成被她撑坏的样子,不是难事。
虽然不是长远之计但起码能拖一时是一时!
不一会儿,这件衣服被她“不小心撑坏”的迹象,就已经伪造出来了。
“朱莉!”她朝着外面喊了声,语气无辜:“我刚才穿的时候好像太用力,衣服坏掉了!”
说完,阮小沫美滋滋地往衣帽间里的凳子上一坐,等着朱莉去给靳烈风通知这件衣服的噩耗。
“没关系阮小姐,您拉开右边墙壁的柜子,里面还有一件。”朱莉的声音波澜不惊地从门外传来:“这款衣服少爷特意定制一万件,多的放在别的衣帽间里的,要是再坏了,我去跟您取来就是。”
阮小沫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万件靳烈风这是打算开店卖这种衣服么?
还是说集团旗下本来就有出售这种服装的业务?
还没等她缓过来,朱莉又在外面加了一句:“对了,这一万件衣服的领口和裙边都是逐级加深和变短的,少爷说,您坏一件,就拿更短的一件给您。”
“哦,知道了。”阮小沫面色颓废,彻底放弃了抵抗。
穿就穿吧!
反正也是迟早都要面对的是不是!
换好衣服出去,佣人告诉她少爷在屋顶花园等她。
阮小沫上到屋顶花园的时候,扑鼻的馥郁芬芳的花香迎面袭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晚上的时候上来。
周围,是大朵大朵盛放的花朵,各色各样,挤挤挨挨,风一吹过,就扬起一阵幽香,似乎能令人去除所有的疲惫。
抬头,是漫天的星光,没有高楼遮挡的视角,让人感觉如同伸手就能摸到那些闪烁的星星。
“站在那里发什么愣?”男人不悦的嗓音忽然响起,打破了夜晚的静谧。
刚刚才因为这里的美景有些放松下来的阮小沫,立刻又重新紧张起来。
她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怔愣住了。
男人站在大片盛放的玫瑰花海之中,身材高大挺拔,半侧着身子向她看来。
楼顶的迷蒙灯光和星光洒落在他脸上,沿着他轮廓分明的线条细细描摹,仿佛是谁小心翼翼雕刻出这样精致的线条。
俊美的面庞一半暧昧在光线里,一半清晰在灯光下,他身上换了一件丝绸的灰褐色宽松衬衫,立领的领口没有扣上,光滑结实的胸膛壁垒分明,散发着属于成熟男人的诱惑魅力。
笔直的长腿被黑色的长裤包裹,随意地一站,一回眸,就好似一幅永久定格的唯美画卷。
很快,这幅画卷就皱了皱眉,“你还穿了风衣的?”
阮小沫拉了拉身上的风衣外套,窘迫地解释:“我不想被别人看到穿那件衣服”
一路走过来,很可能碰上其他走来走去的佣人,她才不想穿着那种衣服任由瞻观!
但穿上这件包裹严实的风衣的时候,阮小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格外的觉得自己才像是个变态一样。
就是那种光着身子穿着大风衣,站在街头巷尾,冲着别人喊一句“哎给你看个好东西!”,然后打开风衣吓唬人的死变态那种
明明这个男人才是色情狂死变态!
为什么现在像死变态的会是她?!
阮小沫心头有一万头羊驼飞奔而过,扬起尘烟滚滚。
靳烈风的眸光落到她窘迫的小脸上,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
她知道她刚才在说什么吗?
不愿意被别人看到,那就是愿意被他看到?
这个想法,驱散了之前由于她哭红眼睛带来的不愉快。
蠢女人
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她这个样子?
他早就已经吩咐下去,所有佣人都不许出现在她过来的路上、也不准靠近这边!
但她有着除了他,不让别人看自己的觉悟,还是不错的。
靳烈风转过身,深紫色的眸子在夜色里闪着妖异的光,他的视线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把风衣脱了。”薄薄的嘴唇利落地吐出一句。
她早早答应他的事,为了等她身体长点肉、休息好一点,他已经克制了太久了。
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尽量不待在帝宫里,就是不想让自己在她的身体尚未准备好的时候,就把她拆吃入腹了。
她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诱惑。
靳烈风甚至不怀疑,就算那晚房间里没要点上药物,他也会把送上门来的她给睡了
那样的话她恐怕连后来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
听到他的命令,阮小沫脸颊一红,内心一千个一万个不想脱风衣。
以前她没在他面前主动脱过衣服,但每次衣服也都保不住。
还是不祸害这件风衣了,靳烈风固然禽兽,但衣服是无辜的
咬紧下唇,阮小沫根本不敢看他,慢腾腾地伸手去解风衣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