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还是认得这东西的，这就是在普通不过的艾草。韩笑雨萌照着老头的样子，也不顾不得身上脏不脏，把艾草汁涂在衣服上，果然耳边嗡嗡作响的蚊子少了不少。

这一路上还算顺当，快到傍晚的时候，四人也没翻过这座山，索性找了个溪流边准备在这将就一夜。

要说这几个月没有人进山，这临近城市的山边上就出现了不少的动物，韩笑捡了一堆干柴，再小溪流边上，架起了火堆，雨萌和狗子则是去看看这周边有什么野味没有。也得有好一阵子没有吃过肉了，韩笑让雨萌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野鸡，野兔的开开荤。

出发的时候，韩笑背了一个小锅，坐在火上，在锅里煮了一锅开水，小鼓现在已经在老头的怀里睡着了。

韩笑和老头坐在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会看到雨萌手里提这个东西从树林里走出，老头倒是一眼认出了雨萌手里提的东西，一只大雁。

韩笑乐开了花，赶紧跑上前接过雨萌手里的大雁。

刚好现在水烧的滚开，烫毛拔毛一气呵成，又在小溪里洗了洗。穿在一根树枝上烤了起来，夜色慢慢降临。火上的烤大雁滋滋的往下淌着油，狗子在旁边趴着也被这香味熏得口水直流。

见烤的差不多了。

韩笑又从包里拿了一袋盐，抓了一小撮，轻轻的洒在焦黄的表皮上，韩笑凑上前闻了闻。这香味，让这么长时间没吃过肉的韩笑也咽了不少口水，韩笑扯了一个大腿递给雨萌，扯开的瞬间，汁水横流。

雨萌也早就馋的不行了，抱起大腿开始往嘴里塞。

韩笑又扯了另一根大腿递给老头。老头没舍得吃，叫醒熟睡中的小鼓，把大雁腿递给了小鼓，小鼓睡眼惺忪接过大腿，这香味也让这小鬼立马蹦了起来。吃的是满嘴流油。韩笑索性也不顾那些，抓起大雁一撕两半，一半递给老头，又有把大雁的脖子脑袋拧下来，扔给了狗子。

这只大雁个头不大，不过四个人吃起来那叫一个美呀！中间的火堆映照着四人的面庞，虽说夜晚的林子里凉飕飕的，可中间的火堆却让韩笑暖暖的，要不说有钱人都喜欢野外露营呢。这感觉是和家里不太一样。

酒足饭饱，韩笑在小溪边洗了洗手，四人百无聊赖，中间的火光跳跃，韩笑首先开启了话题：“白老，您说，那种满身是眼睛的怪物到底是怎么来的呢，他已经完全都没有人类的形状了啊。”

老头捋了捋胡须，略带思索的说道：“其实很多典籍野史都有记载过我们没见过的生物。比如山海经，谁能肯定这山海经里的那些玩意，以前就没有呢，是吧！你说的那种怪物，不一定是丧尸变得，有没有可能它本身就存在，比如藏在极深的地下对不对。别杞人忧天，事情都已经坏成这样了，再坏些也没什么差别。”

“那倒是，我倒不是杞人忧天，也没那个忧国忧民的情怀，反正我烂命一条。难道就没有丧尸变异的可能嘛，我看那电影生化危机第六步，那丧尸都跟超人一样，简直无敌的很。”

“哎！小韩啊，万物皆有平衡，丧尸变异，你也有可能变成超人，哈哈哈，开个玩笑，其实吧你说的是有道理的。丧尸变异也不是没可能，但你想一下，我们假设，这是一场病毒，或是外星人的实验，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是消灭人类的病毒，不可能留下我们这些活人吧。丧尸变异到你我幸存的人类遥不可及的地步？为了啥，看戏么？地球物种经历了五次大灭绝，为啥咱们四个还坐在这。”

“等等，老先生，扯远了，你说的这些超出我的认知范畴了。”韩笑说道。

“我想说的是，你看到的那种怪物，必定有对付的办法，我们理论上不可能变成那种超人，但绝对有我们擅长对付他的办法。就像我们可以拿着长矛对付比我们大十几倍的猛犸象一样”老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韩笑低头不语，老头的一番话也确实有他的道理。万物相生相克，韩笑钻到了一个死胡同里，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人类主宰了，怪物能那么骇人，人类对付不了，那别的生物不见得对付不了啊。比如狗熊，就那铁皮丧尸在狗熊面前就像个红薯一样，一巴掌就给拍碎了。

韩笑的潜意识里还在认为，人类是世界的主宰，但回归自然，人类连老鼠都比不了。

而这一想法，谁能想到在第二天山脚下的村子里，就结结实实的给韩笑上了一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