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袁崇焕看着眼前的这些建奴首级，大口的呼吸着，一双眼睛几乎变得通红。他太了解这些建奴首级意味着什么了，这意味着一场自建奴入寇以来，一场难以言喻的大功。意味着只要将这些建奴首级得到手中，他就能升官发财，甚至能够彻彻底底的在辽东这个位置上坐稳。意味着他之前吹过的牛，也不再是一句空话。

而他身后的那些祖大寿等人也是如此反应，一个个的在心中畅想着，若是能够得到这些建奴首级，他们会得到什么好处？！

场面变得有些诡异，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有什么声音，只是安静的看着前方的建奴首级。

“过去看看！”

袁崇焕深呼一口气，将心中的那些想法尽数压下，随后大踏步的往前走去，身后的那些随从也连忙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建奴首级而去。

来到建奴首级跟前，袁崇焕率先从地上拿起了一个建奴首级认真的查看的，他看的很仔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

如今正是冬天，天气严寒，这些建奴首级并未出现腐烂的情况，与之前刚刚被砍下来时没有太大的差距，袁崇焕也能看清楚这上面的细节。

“大饼脸，宽下巴，臼齿磨的很严重，头皮铁青，短茬齐整，都是刚刚长上来不久的头发，脑袋后面的金钱鼠尾辫也是编成很久的。这是真的建奴首级，不是杀良冒功造的假！”

袁崇焕一眼便认出了这些建奴首级的真假，他在辽东这么多年，自然练就了一双识别建奴首级的慧眼，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建奴首级是真的。

“再看看其他的！”

袁崇焕连忙将手中的建奴首级放下，再次去看下一个。

果然，与刚才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长相不一样之外，其他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这也是真的！

“如此看来，眼前这些建奴首级都是真的！”袁崇焕放下手中的建奴首级，再次看向前面那些尚未被他检查过的建奴首级，目光中的炽烈越来越浓郁。

“其实，这里的首级并不全是建奴的，有一部分是草原鞑子的。”站在一旁的宋凡将袁崇焕等人的反应看在眼中，语气平静的说道。

“还有一部分鞑子的？！”袁崇焕皱了皱眉头，看向宋凡。

“不错，我想你应该明白，辽东建奴在进军之时，往往会带着一部分的草原鞑子作为冲阵，这里有一些鞑子的首级，也很正常吧？！”宋凡说道。

听到这话，袁崇焕的眉头舒展开来：“你说的不错，这正是建奴的习惯，有一些鞑子的首级也很正常。我很好奇，这么多的建奴首级，你是从何处而来？即便你与那伙强悍的明军关系不错，可他们没有必要将这么多的建奴首级送给你吧？毕竟，这背后的功劳可不小啊。”

宋凡道：“至于这里面的原因，我想这并不重要。我们接下来应该谈谈，这些建奴首级该如何处置！”

袁崇焕本想通过宋凡搞清楚这些建奴首级的来历，可在听到宋凡后面这段话时，便又不再纠结。没错，当务之急是先敲定这些建奴首级的处置。

“好，那我们先商量商量！”袁崇焕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