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听到岳托不追究他们的责任,给了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于是纷纷高喊着“主子仁德,必定完成此事”的话语。
他们在面对宋凡的火铳时,心中自然恐惧。可是,如果他们现在不听从岳托,那现在就有危险。而且,那火铳的射程在他们看来也就是三百来步,只要他们站在三百步外,应该就是安全的。
随着岳托军令的下达,身边传令兵齐出,朝着前方的战场而去。
那些接到岳托命令的兵马虽然不明白岳托为何会如此安排,但还是按照岳托的命令,放弃追杀明军,向西北方向移动。
他们的动向自然也被满桂等人发现了,此刻的满桂正骑着战马在亲卫的护佑下狼狈逃窜,他倒是想与建奴殊死相博,但敌我差距巨大,根本不是他能所抗衡的。
听着耳边传来的喊杀声,以及后方建奴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他那本就慌张的心更加忐忑。
“该死的建奴,该死的!”满桂咬牙切齿的连连怒骂,脸上的恨意几乎变成了实质。
可骂着骂着,他突然发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小了,最后甚至被溃兵逃跑时的呼喊声所遮蔽,心中生出了不少疑惑。
他小心翼翼的扭头看去,却见原本死死追在后面的建奴骑兵正在渐渐远去,看着他们的方向,好像是朝着西北方向而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满桂看着眼前的场面,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一个从后方赶来的亲卫来到他跟前,一脸惊诧的道:“将军,建奴撤兵了,而且他们正往西北方向而去。根据他们的行动来看,似乎是整个攻打咱们的那些建奴兵马,也一并往西北方向而去了。尤其是那些骑兵,甚至连缴获都不要了。”
亲卫说的这些话不仅没能解开满桂心中的疑惑,反而让他更加迷茫。
“没有道理啊,不应该啊。我记得西北方向除了安排的一些杂兵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我们大败在即,按理来说应该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可怎么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在乎咱们,反而那西北方向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吸引着咱们。”满桂脸色凝重,思考着其中原由,可想了半天仍然毫无所获,不明其意。
“将军,那咱们现在该如何?!”这亲卫连忙询问。
满桂稍作思考,说道:“看建奴的架势,前往西北方向的兵马差不多占据了一半的兵力。想来那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建奴,能让他们放弃追击咱们,都要过去,想来这个东西应该至关重要,说不得对建奴的帮助很大。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应该搞清楚建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满桂停顿了一下,双眼中冒出精光,道:“传我军令,先行后撤五十里,随后收拢溃兵,并且将此事禀报上去。我总感觉,能值得建奴如此兴师动众的事,肯定比拿下顺义城还要重要。说不得,与他们进攻京城有关。绝对不能有失!”
“得令!”
周围亲卫纷纷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