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不知道自己未婚妻年纪。
印象中,婚事是李父十几年前就定下的。
就以为未婚妻比他自己小不了太多。
而他此时的年纪,已有32岁,眼前的少女,看着却比简大不了多少。
他心里这会儿只有俩字,
造孽呀!
“珍儿!回房间去……”
何父喝令道。
与此同时,外面的管家得到家主意思,不得已上来想劝劝,
只是他也奈何自家小姐不得。
现在管家只后悔小姐偷听时,他怕闹出动静让客人笑话,没敢拦着小姐。
“我不,他是来找我的!”
何珍反驳着,大大方方走进屋里。
她丝毫没有寻常闺中女子的怯弱,径直走到秦然面前,仰起精致的小脸。
“你就是我丈夫吗?”
“我从懂事起,就被告知我是你的妻子。”
“你叛逆,我也跟着叛逆,”
“你不喜欢传统女子,我也跟着不缠足,不穿旗装穿洋裙,”
“我还努力读书识字,学着打理产业,将来才能帮到你,”
“我所有的一切,就为了迎合你……”
“我若不嫁你,你想让我嫁给谁?”
女孩像是在控诉,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
最后声音都开始呜咽,
秦然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鹅蛋脸、柳叶眉、鼻梁高挺……文文静静,一位很符合东方审美的古典女子。
但她这性情,似乎与其外表截然相反。
外柔内刚,坦率又大胆。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
秦然歉意道。
何珍擦了擦眼泪,
“我等你多年,你若还是不要我,那我才委屈,”
秦然眼里闪着心疼。
世间之事,总是难十全十美。
时代造就了这个女孩现在的样子,但也让她没逃过礼教束缚……
错的不是他们,是这个时代。
何珍看秦然在愧疚,不太好意思的低下头,
“其实你也不用太自责……”
她想说,其实,做那一切不全是因为要迎合他。
她不缠足还因为怕疼,
不穿旗装还因为旗装热,
读书识字还为了能看画本故事,
打理产业还因为兴趣,而且可以趁机出去玩……
只是,看未婚夫情绪到位了,她不知道怎么说。
不管了,以后再慢慢解释去吧……
“你不介意我被逐出家族?”
秦然再次问道。
何珍正色道,
“我说过了,不介意,你若缺钱,我还有些金银首饰。”
何珍并不知晓外界的一切,甚至未婚夫被逐出家门,还是刚刚偷听到的。
她意识里,被逐出家门之人就如丧家犬,大多不复往日光鲜。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
她从懂事那天起,就没想过再嫁给别人……
秦然心里则开始起贪念了。
他庆幸自己没错过这命定的姻缘。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便宜别人?
不可能!
秦然恭敬地着看向何父,
“伯父,您都听到了。”
何父心里不是滋味,没好气地哼了声。
秦然继续开口,
“伯父,小侄还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