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攻城一段时间了,秦军的损失日益增多,可仍未有一支队伍能够登临城墙。
“将军,这还需要攻多久?”王翦后边,王贲有些焦躁地说道。“等待易风将军的指示吧!”王翦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尽管他们对易风一方的情况不得而知,然而没有指令便是最棒的消息——意味着倘若有了指令传回,则说明那里出了问题,并要求他们撤退。
“但目前我军损失过大,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长远之计……”王贲再次忧虑地提出。“对于一个领兵大将来讲,最重要的能力便是冷静。”对此王翦对王贲进行了谆谆教诲,使其不得不止住话题,不敢再进一步言说。
其实,看着军队中的秦军损失不断增加,王翦也是急得火烧火燎,但是他必须要控制住自身,以免失去理性。假如他都陷入了迷茫无措,那他的手下士气必定崩溃,最终导致整支军队的失控混乱。
“战斗吧!”正在这个时候,从城墙深处传来了微弱但确凿的厮杀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不成易风将军的计划已经得手?”
王翦及其同僚们都重燃斗志,个个竖起了耳朵专心听了起来。
“确实没错,那厮杀声是从城里发出来的。”当确保他们听到的声音并无误之后,王翦等人的面上浮现出喜悦之情,因这表示,邯郸城已经被突破。
与此同时,在邯郸南城墙之内,易风手中高举着敌将 ** 的首级,一手执着长戟,带领着他剩下的三万多名将士从内部涌向南门外杀出。当看到易风尚存并且领兵向此冲击的时候,在南城楼防守的敌军个个震惊不已,并随之变得面色无血、惶恐万状。
既然秦军能自城内反而出攻,则证明邯郸已彻底陷于其手中。
“ ** 已遭擒杀!”只见易风将首级举过头顶怒声喝喊。
“何?** 已然身陨?”这些敌人听到这一句,更是惊魂未定。
特别是看到易风手中的首级确为敌将 ** 时,他们的脸色变得更加死灰。敌将 ** 死亡的同时还代表着邯郸城已被攻破。此时此刻,敌军士气骤降至谷底。
此刻,易风已经率领秦军杀到了城门前。
其他的秦军士兵朝着两侧的阶梯进攻,登上城墙,而易风则直接来到城门处,放下吊桥,打开了城门。
“杀啊!”
随着吊桥落下,城外久攻不下的秦军蜂拥而入,跟随易风的部队一同冲向城墙上的赵军。
“吊桥已降下,看来是易风将军攻破了邯郸城,真是太好了。”
当王翦看到吊桥缓缓落下的那一刻,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众将士听令,随我进城!”王翦随即下令,并带领众将领离开了指挥台,朝邯郸城的城门方向行进。
当王翦等人穿过城门进入邯郸城时,首先看到的是坐在城门口石板上的一个血人。此人背后挂着一把巨大的锤子,身边放着一个巨盾,手里握着一把长戟,戟上还系着一个滴血的人头。那不断摆动的人头就是随着易风晃动而摇摆着,而这个血人正是易风本人。
易风打开城门后,王翦的秦军迅速涌入并向城墙发动进攻。因此,易风不再与那些普通士兵争夺功劳。
实际上,这次胜利也要感谢王翦率领的秦军在这里吸引了大量的赵军注意力,这才让易风面对的压力小了许多。
“几位将军到了!”见到王翦等人进来的那一刻,易风站起身,微笑着对王翦等人说。“末将王翦拜见将军!”
“末将王贲拜见将军!”
“末将王离拜见将军!”
王翦率先向易风鞠躬致敬,随后王贲、王离及其他将领也随之致敬。
在这一刻,王翦和王贲等人真心地认可了易风的临时主将身份。即使王翦也不得不感到自己有些不如易风。
这边有十万大军都未能登上邯郸城的城墙,但据他所知,易风仅用八万军队便攻克了北面的城墙。
换作是他,他做不到;即使是桓骑在,也未必能实现这一成就。
所以,这一仗后,即便是王翦也甘心屈服于易风的指挥。
“几位将军这是干什么。”易风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是在向我们的主帅致敬。”王翦淡淡一笑,内心满是感慨。而即便是王贲等人看向易风的眼神也十分复杂。
当初王翦和王贲初次遇见易风时,易风还是个刚入伍的新兵,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甚至成为他们的临时主帅。
特别是王贲当初为了回报易风救了他儿子一命,曾想让易风加入他的亲卫队,但遭到易风的拒绝。每当他想到这事,他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闻王翦略显调侃的话语,易风不由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那是一种只有少年才会有的腼腆之情。“果然是个害羞的孩子!”王翦和王贲见此情景,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叹道。这时的他们意识到眼前的青年不过是一个才刚刚十四岁的大孩子罢了;少年英雄,未来无限可期。此时,王翦和王贲等人感到自己仿佛已经步入暮年;此一战过后,也许这名少年的名声就能响彻四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