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庆跟沈建国一样的想法,受点伤没什么,只要有收获,再来一次他也愿意。
沈单染的思想跟沈家父子不同,是因为她没有经历过这个年代缺衣少粮对人们造成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影响。
粮食、食物,在他们心里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沈家父子就是普通的村民,不像沈单染前世受过专门的训练,武力值爆表,能直接与野猪对抗。
他们被禁锢在沈家村这片土地上,所见所知都受环境所限。
野兔逃窜速度极快,不是想抓就能抓到的,至少他们以前连野兔的生活习性都没有完全掌握。
这次机会对父子俩来说就是万里挑一,极为难得,哪怕身上背负着重伤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父兄都坚持,沈单染只能妥协,将扛着的野猪扔在地上,跟着朝着山谷处的灌木丛走去。
后山几乎没有人敢来,就算村里的老猎户自从那次村里出事后,因为愧疚再也没踏足过大青山这片地上。
父子三人刚走几步,就看见山丘下面的灌木丛中一阵晃动。
“野兔!”
沈国庆指着在灌木丛中奔跑的野兔惊呼,他被迫卧病在床多年,憋闷太久,难得出来感受大自然的气息,神色奕奕,看什么都稀奇。
“闺女,给我木叉子,爸现在强得可怕,准能叉到只肥兔子。”
沈建国亲眼见识过闺女叉野兔,明知自己实力不行,还是忍不住蠢蠢欲动,想动手试试。
万一真叉住了呢,孩子们就能多吃几口兔肉。
就算叉不住也没什么损失。
沈单染不忍心泼沈建国的冷水,将木叉子递给他。
沈建国接过木叉子学着沈单染之前叉兔子的模样,高高举起,用力投掷。
意料之中,木叉子飞出去,消失在灌木丛中,一点水花都没激起来。
“呵呵,失误,肯定是失误。”
沈建国神色讪讪地,连忙跑过去取木叉。
“爸,不然我也试试。”
沈国庆眼睛亮得惊人,今天进山打猎打破了以前那种生活状态,对周围的一切都非常新奇,还打到了大野猪。
虽然被那野猪差点用獠牙拱死,身受重伤,但结果却是喜人的。
“国庆,你身体不行,打野兔的事就交给我跟你妹来吧。”
沈建国看着儿子满脸的期待与兴奋,不忍拒绝,可儿子的身体太虚弱,万一出点什么事,他承受不住。
“是啊二哥,你还是老老实实在旁边看着吧,那么大头野猪都被你打死了,几只小野兔哪值当的你亲自动手。”
“你这丫头嘴跟抹了蜜似的,咋这么会说话。”
沈国庆也知道自己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禁不起折腾,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小妹的话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像一颗颗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