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宣若肯离开就不是燕玉宣了。
他红着眼睛往那一站,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盯着褚叶:“王爷,你当真要因那两兄弟赶我离开?”
褚叶让他这眼神瞧得心里也怪难受,他也不想把局面搞的这般尴尬。
“你听话,本王赶你作甚?”
燕玉宣本就长得好看,玉质金相的公子哥,委屈巴巴的模样任谁看见都要心软。
“我就是不想让王爷去见他们!”
但凡燕玉宣肯松口褚叶立马跟他继续哥俩好,偏这小子不知吃错什么药,突然倔得像头驴!
褚叶见跟他真没得商量差使玄鸦:“去送燕世子!”
玄鸦听令办事,刚是上前就被燕玉宣一脚踹开。
“滚开,不许碰本世子!”
好在玄鸦身手敏捷轻易躲开,褚叶是真不知这小子闹哪门子的脾气,问他又不说,这少爷性子耍起来可真叫人难伺候!
燕玉宣都要委屈坏了:“王爷,你还叫旁人一起欺负我!?”
褚叶实在受不住他这眼神,干脆叫玄鸦搀扶自己离开。
燕玉宣依旧不肯,这回急的眼泪都要流出。
他这举动实在反常,褚叶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见他要哭硬生生被止住脚步。
玄鸦握着褚叶小臂,眼见王爷当真为那燕世子停脚面具下的双眼闪过一丝不耐与漠然。
王爷虽说常游情场但又实在单纯的要命,纵使燕玉宣隐藏的再好,玄鸦这会儿也已经瞧出他的心思。
只因燕玉宣同他一般对王爷心存不轨。
可惜,今日就算燕玉宣当真哭出个天花乱坠王爷也必不会真的将他放在心尖。
王爷心里真正放着的只有一个季淑王妃。
玄鸦长睫微垂,这点他最是清楚,不若那事之后王爷每每见他从未多言,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一个麻烦......
他本以为可以用那事让王爷对自己上心些许,虽能留在王爷身旁贴身伺候,但王爷自那之后再少拿正眼目视自己。
所以玄鸦有预感,亦或者燕玉宣自己也清楚,若是今日他真的捅破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谊,怕是以后再难相见。
一个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一个又是侯爵府的世子,身份虽可弥补,可王爷若没心思便是燕玉宣哭瞎眼睛也是没用。
两人不明不白的僵持好半晌,直到楼下传来旁的动静。
褚叶头疼的垂首看去,只见门口多出一个俊俏的少年,看面相竟与燕玉宣有着几分相似,只年龄瞧着比他大上些许,瞧着也是稳重。
“燕时见过王爷,”那男子同他恭恭敬敬的作揖,端的庄重,“不知家弟燕玉宣可与王爷同在?”
褚叶看他一眼,又看向眼角含泪的燕玉宣:“是你兄弟?”
“不是!”燕玉宣不肯承认。
褚叶哪能听不出是他气话:“少胡闹,你家人寻你许是有事。”
说罢他差燕时上来。
这人走近来看,褚叶发现他们两兄弟像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早前怎得没听燕玉宣提过他还有这样一位兄长?
燕时再次对褚叶作揖,离近面对褚叶眸光一顿,眼中是难掩的惊艳。
虽是一瞬,但还是被眼尖的玄鸦察觉,他护主的将燕时视线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