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欲和越是这般待他,褚叶心里越是惭愧,他眼睛楚楚可怜的与他对视,等不咳了声音沙哑的开口确认:“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对不起。”
褚叶还未来得及说些自我反省的话,没想季欲和先是一脸的沮丧和紧张。
“啊?”褚叶愣住,“王妃何故道歉?”
季欲和将他扶好,微垂着眉眼叫人看不出表情,可身遭低落的情绪却是十分明显。
“三哥都同我说了。”
褚叶从没见过季欲和这么沮丧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心下疑惑,想起方才褚应慎离开时的表情心里一时没了底。
“我知王爷不喜善妒之人,但子皙与王爷本就有夫妻之实,王爷若是自行寻人便也罢了,可府上一个奴才那般行径何曾将子皙放在眼中?”季欲和垂着脑袋,像是个犯错的孩子,“府中奴才本就惯会见风使舵,若不立威,子皙何安?”
褚叶一时哑言,脑子转的也快,没想到褚应慎会把昨晚上被他发现的事情用来对季欲和倒打一耙。
既然如此,他又是怎么说被自己半夜发现的?
“子皙知罪,本不觉错,”季欲和抬头看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红,有泪珠挂在眼角,“可三哥说是子皙此为吓着王爷,让王爷受了惊......”
褚叶:“......”
六。
褚应慎真的六。
但越是如此,褚叶越是觉得内心难安啊!
可,可也确实是个隐瞒玄鸦事故的好机会,这条渣男之路他褚叶真是越走越深啊......
“......没有的事情,”褚叶想喊他起来,“此事也是我的疏忽,不怪你。”
褚叶从来没觉得不怪你三个字这么难以启齿,属实是把倒打一耙发挥到极致,不要脸到了极点!
“真的?”季欲和不太确信,“可三哥说王爷被子皙吓着,半夜宿在他那里一直不敢归来,若不是因着王爷发热三哥送来怕是还不肯回!”
褚叶:“......不是,许是熬夜太久,怪我自己身子不争气,你别多想。”
季欲和又说:“方才张太医也说王爷是情志不调所致,想来就是因着我受到惊吓的!”
说着季欲和眼睛更红,一直悬在眼角的泪珠缓缓而落。
“子皙就是忧着王爷恐到才差侍卫半夜所为,怎么就......”
褚叶心虚,连声解释:“昨夜三哥邀我有事商议一时聊得兴起,正巧就给碰上,王妃不必自责,翻篇了吧。”
好在季欲和也不是真的矫情,哭的再怎么委屈听到王爷话中疲态懂得收敛。
他收了哭声,褚叶心里松了口气。
但季欲和依旧难免不安:“王爷可会因着此事与子皙生了隔阂?”
褚叶摇头:“不会,你心有我,我自是知晓,只愿下次若有想法告知我便是,不必刻意相瞒。”
季欲和回的乖巧:“好,子皙再不会胡来。”
“我信你,”褚叶呼口浊气闭上眼睛,“有些乏了,想再眯一会儿。”
季欲和为他掖好被褥:“王爷睡吧,等药煎好子皙喊你。”
“好。”
褚叶昏昏欲睡,眼睛一闭没费什么力气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得很沉,自是不知晓季欲和掀开他的领衣看到那殷红刺目又暧昧至极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