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欲和离开便只留下燕玉宣与他共处。
“早前只当王爷身子羸弱总归能好,如今瞧来怎得这般严重?”
对旁人来说只需几日可好的风寒似乎能够轻易要了王爷的命,风寒尚是如此,若是真碰到个什么......呸呸!
燕玉宣摇头晃脑的将不好的念头狠狠甩掉,此刻恨不得能够亲自为王爷分担一二。
可恨无法代替,急的他坐立难安,干脆在床头来回走动焦躁的好似被人揪了尾巴。
褚叶被他来回晃得头晕眼花干脆闭目修神:“今日怕是不能陪你闲聊解闷,改日好全我再邀你。”
“王爷哪里话,原是我来为你排忧解闷才是,即是王爷乏了我也不好叨扰,你且安心休养,待明日我再来探望。”燕玉宣虽是不舍离去,但瞧他脆弱模样又实在于心不忍,“只愿王爷别嫌我太过聒噪才是。”
褚叶轻笑一声睁眼看他:“怎会?你突然如此客气倒叫本王有些不适了。”
一句话说的燕玉宣心花怒放,他咧嘴一笑少年气十足,倒是比早前几日做浪子纨绔时顺眼许多。
人都离去褚叶本是想睡,但想起晚上的任务又没了困意。
且先不说玄鸦,便是季欲和这一关他就难过。
如果晚上季欲和还要与他同床共枕的,怕是这屋子都难走开。
果然还是要用药,只是那药效有点慢......
褚叶眸子微动,习惯性的唤了一声玄鸦。
“主子。”
下来的却是旁的影卫。
褚叶一怔:“玄鸦人呢?”
“回主子,玄鸦今日并不当值,正巧方才王妃有事差遣他便去了。”
褚叶“哦”了声并未多想,只对着这影卫勾了勾手。
影卫微怔,倒也不敢有一丝迟疑往前凑了凑。
可也仅仅是往前挪了挪,与他相隔足有两个人远。
褚叶无奈:“再近些,本王有事交代。”
那影卫身子颇为僵硬的靠到床边。
褚叶凑他耳畔叮嘱一句。
待说完那影卫面具下的双眼似乎有些晃神,但他始终垂着脑袋也未曾叫褚叶察觉出什么异样。
“可记住了?”褚叶郑重叮嘱,“只要见效快的,千万不得马虎!”
“是,属下谨记。”
交代妥当影卫退下,褚叶才觉得心里稍微踏实那么一些。
但依旧止不住的忧愁,这辈子也没和迷药打过这么深的交道,真是造孽。
造孽归造孽,褚叶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人觉得疲惫就是容易犯困,了却一点心事他再撑不住睡了下去。
这头睡得沉稳,可季欲和那头便是没有那么太平。
奴才私藏主子画像本就不是一件小事,王爷不愿放在心上,可他身为王妃,自己的夫君却被旁人惦记,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他又怎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