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葬之际,夜色已深,月华如练,却难掩四周弥漫的沉重与不安。朱槐立于墓穴旁,面容冷峻,目光如炬,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轻轻挥手,示意禁卫军上前,几人合力,缓缓推开了沉重的棺材盖,一股阴冷之气顿时扑面而来。
棺材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两具面容安详却再无生息的躯体。朱槐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从二虎的手中接过那把寒光凛冽的腰刀。月光下,刀刃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与他眼中的决绝交相辉映。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前的准备,随后猛然挥刀,动作既快又狠,每一刀都精准无误地落在尸体的要害之处。刀刃切割肉体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更加浓郁的血腥味。
“这么好的棺材可惜了,兄弟们加快速度,等会还能回去睡个回笼觉。”
夜色深沉,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掩,只余几点星光勉强穿透,洒在忙碌的众人身上。朱槐的话语在空旷的墓地中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把手中的腰刀扔给二虎,刀尖上犹自滴落着未干的血迹,在泥土上绘出几朵妖异的红花。
禁卫军们闻言,动作更加迅速而默契,他们或抬或推,沉重的棺材在众人的合力下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是死亡之门被无情地关闭。汗水沿着他们的额头滑落,与泥土、血迹混杂在一起,却无人顾及。
一名禁卫军从旁递过一块湿布,朱槐接过,仔细擦拭着双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环视四周,只见夜色中的墓地更显阴森,但在这片死寂之中,却似乎能听见某种微弱的生命之音,在黑暗中悄然涌动。
禁卫军们的动作如同训练有素的机械,迅速而精准,很快,那口沉重的棺材便被黄土所覆盖,只留下一座新起的坟茔,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而冷漠。四周再次归于寂静,只有夜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阵凉意。
朱槐缓缓走到一旁早已备好的马匹——绝影旁。这匹黑色骏马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疲惫,轻轻摇动着尾巴,以它独有的方式给予安慰。朱槐翻身上马,动作流畅而有力,随即闭目养神,仿佛所有的杀戮与决断都在这一刻被隔绝于外,只留下他与绝影在这无边的夜色中相依。
“侯爷~都弄好了,可以回去复命了。”
二虎走到朱槐身边恭敬的说道。
不恭敬不行啊!本来还想着报仇的,可是现在看来,这家伙连特么死人都不放过,太特么狠了。
朱槐没有回答二虎的话,而是闭上眼睛缓缓的说着。
“人不能被贪欲掌控,贪欲一旦战胜了人性,那就是离死不远了。”
月光如薄纱轻覆,朱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旷的墓地上空回荡,带着几分超脱与沉痛。他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在夜色中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黑暗与光明。他望向远方,视线穿越层层叠叠的夜色,仿佛在与某个无形的存在对话。
“二虎,你看这月色虽美,却也清冷孤寂。正如人心,一旦被贪欲蒙蔽,便再难寻回那份最初的纯真与温暖。”他边说边缓缓转头,目光落在二虎紧锁的眉头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与挣扎。
“记住,我们行走在这条路上,不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而是为了守护更多人的安宁与希望。每一次挥刀,都是对正义的坚持,对光明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