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黑衣人身形一矮,借着月光投下的阴影,如鬼魅般滑至朱槐侧翼,寒光一闪,直取朱槐要害。
朱槐眼疾手快,腰身一拧,竟在空中硬生生扭转了方向,反手一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下。
刀光划破夜空,伴随着“铿”的一声脆响,黑衣人手中的兵器应声而断,而后,朱槐的刀锋不偏不倚,稳稳落在黑衣人肩头,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遭的一切。黑衣人踉跄几步,终是无力支撑,倒在了冰冷的瓦片上。
四周,唯余风声呼啸,与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交织成一首夜的挽歌。
“哈呸~狗东西,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家来救人?”
朱槐对着那名黑衣人吐了一口口水,神情十分不屑。
开始他还以为是碰到了一个高手,没想到就这?
禁军这时候也追了过来,朱槐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禁军,把手中腰刀扔给对方。
“把他给我带回去,今晚我要好好的审审他。”
说完在那名禁军身上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鲜血。
吕氏家族那边也已经抄查完毕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会有专门的人接手,所以朱槐也就没有过多的过问。
朱槐并没有急着回宫和朱元璋复命,他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事,所以他想把这里面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了再过去复命。
朱槐踏着月色,步伐坚定地迈向禁军营地,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审讯。营地内,火把摇曳,映照着士兵们坚毅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肃穆的气息。他步入一间特设的审讯室,室内烛火通明,四壁空旷,正中摆放着一张冰冷的铁桌和几把木椅,显得格外压抑。
黑衣人已被粗绳捆绑,半跪于地,至于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的包扎过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还是有些许的苍白,却仍竭力保持着那份不屈的眼神。
朱槐缓缓走近,目光如炬,审视着这个算是个神秘的对手。他轻轻抬手,示意守卫解开黑衣人的一只手腕,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枚细小的银针,在烛火下微微闪烁,寒光逼人。
黑衣人半跪的身形微微颤抖,但那双眼睛却像是深邃夜空中最亮的星,即便在绝望的深渊也未曾熄灭。朱槐的每一步靠近都似重锤敲击在他心上,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随着手腕上的绳索被解开,黑衣人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自由与危机交织的复杂情绪。
朱槐的手指轻轻捻动银针,烛火映照下,那枚银针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光影交错间跳跃着死神的舞蹈。他俯身,目光与黑衣人直视,那双眼睛中既有审判者的威严,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告诉我,你为谁效力?目的何在?”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直接敲击在黑衣人的灵魂深处。
黑衣人紧抿双唇,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仿佛在用沉默抵抗着即将到来的真相揭露。空气在这一刻凝固,只余下银针尖端偶尔反射出的寒光,在昏黄的烛火中划出一道道令人心悸的轨迹。
黑衣人紧抿的双唇间渗出了一丝血痕,那是他极力隐忍的证据。他的眼神如同被冰封的湖面,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暗流涌动,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朱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手中的银针缓缓逼近,那冰冷的触感似乎能穿透空气,直接触碰到了黑衣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