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明白了,吴德给我下了毒,可什么时间下的毒,又为什么给我下毒,我问了他,他也没隐瞒,就说是张术忌要倒台的早就知道了,为了不牵扯他,把我这个最重要的关系人灭口,至于张术忌他没害怕,因为他们还有地下钱庄的钱。所以在最后那次吃饭,他给我酒里下了慢性毒药,一旦发作,一年内必死。我问吴德为什么?吴德说的话让我很震惊,原来小时候我家庭条件好一些,时常给他吃的,有时他也跟我要,我没有的时候就说没有,但吴德认为我是在拿捏他,所以对我十分嫉恨。这种嫉恨在心里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有好几次我们一起玩耍时他想把我推下山崖。
后来,各自成长,直到我把张术忌介绍给他,让他挣了钱,可有几次张术忌没给他项目,他以为我又耍小时候的把戏,旧恨新怨,他决定这次要把我弄死,既报他的仇怨,又能保住他既得的钱。他花大价钱从国外买了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这种毒药是专门搞暗杀用的,所以国内没办法,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成份。
后来,吴德感觉授信可能在我手里,几次探听我的口气,而且估计他没在张术忌家里人那面找到,唯一怀疑的就剩我了。为了不使他用家里人逼迫我,我就专门找了这个地方等着死亡。现在遗憾的是张术忌的授信我没办法交给他,我们门派的传承典书还没找到门派人还回去。”
刘振东插话问道:“张大哥果然是高人,那你的什么门派,是不是道家的门派?”
张继祖喝了口酒,又吃了块肉,说道:“是道家的门派,不过是一个小门派,传承可能是从明朝开始的,由于参加过抗清的战争,后来清朝时几乎灭门,先辈们用家传的方式传承,后来也一直沿用,直到国家开放后,才给外人传,不过加上我,现有不超过十个人。
我要你们帮忙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我门派的人,把典书交给我的门派,这也是我在无意间得到的,在门派时,门派里的掌门时常念叨有一本门派重要的典书失传了,能找到可以把门派发扬光大。我找到典书回到门派时,掌门去世了,其他人不知去向,打听也没有消息,好像失踪了一样。我想可能门派发生了什么,所有人才藏起来了。
你们找到后,帮我交给门派就行。这是我门派的信物,也是凭证,你们拿着,见到有一样凭证的人,几乎可以肯定是我门派的人。”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块铜牌。刘振东三人看到铜牌,大惊失色,这个铜牌跟他们在沙漠中那两具尸体上捡到的铜牌一模一样,原来这是归一派的凭证。
张继祖看到三人脸色变了,便问道:“难道你们见过这东西?”
刘振东马上强装镇定的说:“没有,这个东西一看就是古物件,我们你也看出来了,旅游是爱好,找古物件也是爱好,所以我们看到有些激动。”
刘振东为了缓解失态又问道:“张大哥,你的门派叫什么名字?”张继祖说道:“归一。”果然是归一派。张继祖继续说道:“这本典书你们也拿去,保存好。我得到后研究了好几年,除了阴阳五行八卦之外,其他的我都没看懂,可能当初学艺不精吧。”
“还有这个授信,你们一并拿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绸布小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黄灿灿的东西,那东西看上去像半个瓦罐,比鸡蛋大一些。
刘振东问:“这就是那授信,这是个什么造型,有什么特殊的吗?”
张继祖说道:“对,这就是授信,张术忌特别喜欢你们家乡出土的马家窑陶罐,吴德为了讨好张术忌,专门找了一个真的送给。听说现在的都是仿制品,不过光一个仿制品价格也在三万到五万。所以他们两个把授信做成马家窑的罐罐,然后一切两半。他们俩一人拿着一半,因为是在地下钱庄做的,又是在那儿切成两半的,所以吴德想仿制一个都没有办法仿制。”
刘振东接过典书,铜牌,授信,看了看,又递给王晓茹,王晓茹看后又递给应德,之后又给王晓茹装起来。
刘振东给张继祖说:“这么大一块金子,起码得有两斤重,光这得有多少钱啊?张大哥,你不怕我们把它化了后卖掉?”
张继祖呵呵一笑说道:“我虽然失去了道家一些看阴阳的本事,但观面相还是有底子的。如果你们是不择手段的人,早就万劫不复了,我说的对不对?”
刘振东王晓茹一听,心里惊奇,确实是这样,三人进入这一行,要不是有点底线,早就和真正的盗墓贼搅到一起了,估计这会已经在吃牢饭了。
刘振东又问:“张大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答应帮你,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张继祖想了想说道:“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帮我是有风险的,而且没有回报,一旦让吴德知道你们拿着这块授信,他会不择一切手段从你们手里抢的,说不定你们也有生命危险。我要警告你们的是,吴德在天水市很有势力,在你们那儿也有一定的关系网,所以这件事你们不能让别人知道。”
刘振东又问道:“那这授信过了十年后是不是还有作用?”
张继祖说道:“没有了,就是个金疙瘩,也就成你们的了,想怎么处置都行。”
刘振东心想,那这是只烫手的洋芋呀。关键是这是助纣为虐啊,一帮蛀虫,偷拿了,不,是抢了老百姓那么多钱,自己和普罗大众一样,最讨厌这些为官又捞钱的了,现在要给这种人帮忙,心里怎么那么别扭。
没想到王晓茹竟然问出口了,她问道:“张大哥,你为什么要给贪官帮忙做事?”
张继祖看了看刘振东王晓茹,又看着应德说:“这位老哥,你们说他傻吧,他可能比谁都聪明,你说他聪明吧,可以我们普通人的认知,他确实有些傻。天下的事情不是非对即错,也不是白就是白,黑就是黑。你们仔细想一想。”
说着,起身往窑洞走,边走边说:“明天继续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