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院子后刘振东喊:“有人没?”喊了几遍,没人应声。王晓茹想通过窗户看正殿的情况,结果玻璃窗后用红色的绸子遮住着。刘振东看的土房也一样,窗子后面是很多年前农村流行的床单做的窗帘,遮的很严实。应德在院子里转了一会,见庙中没人。直接走上去推开正殿的门,“吱呦呦”的门显得很沉重。
刘振东王晓茹跟上去,进了大殿,殿中间是一尊半人高的雕塑,色彩已经脱落大半,头部被红绸遮住。供桌前摆着苹果,点心等贡品,一个看上去很古旧的黑铁色香炉里没有点燃的香烛。庙内房顶上挂着红色绸缎,上面的字已经不能辨认。地上和两侧除了尘土,看上去还算整齐。庙内没有任何能确认供奉神像的牌匾,神位牌。神像头部遮着,三人都没想着揭开。整个内部不是很大,门到供桌前最多两米。
“老庙了,没人管,晚上可以住人。”应德说着挺有经验的一般。“嗯”的一个长音,王晓茹说:“住这里怪怪的,咱们到那个土房子看看。”说着三人退出正殿,刘振东拉上门呈原来的样子。
王晓茹走在前,上去一把推开土房的单扇门。房内布置很简单,对于刘振东来说很熟悉。小时候,农村家里大都这样的布置:南边是炕,中间是炉子,北边是灶台。唯一不同的是刘振东记得中间的炉子都是铁炉子,而这个房子里的是用泥块砌的,烟道是市面上常见的铁皮烟囱。炕是老式的土炕,铺着竹席,褥子床单,被子叠放在墙角,上面放着黑色的枕头。看着浮尘能划出道,可见房子的主人或看庙人好久没来了,可能永远也不来了,毕竟这方圆十公里就没见到过人家。
三人不约而同的退出土房,拉上门,站在院内。
“喝点水,休息一会,咱们到前面的那个山上再看看,要说下午有发雨是。”刘振东指着庙前的一座山说着。“只能这样了,这老庙应该是荒废不用了。咱们还是找你的杨爷墓,说不定是个大官,里面有值钱的东西。”王晓茹半开玩笑的说。应德还是那样,很少插话。
休息了半个小时,王晓茹第一个招呼大家动身。三人向前出发,这时太阳快到头顶了,山上风大,树荫遮着日光,倒也不热,反而凉爽的舒适。
走下老庙所在的山,照样是一条长着杂草的山路。刘振东说:“把对讲机打开,遇到小路,分别走去看下,随时联系。”王晓茹补充道:“对讲机没应答或听不到另两人的说话,就证明走远了,这类对讲机平原没遮挡的接收的最大距离是五公里,山区短的多,但几百米是有的。”
“好,都小心点,发现联系不上了就往山顶走,如果实在走散了找不到了,就往老庙走,行不行?”刘振东安排后问两人。两人都嗯嗯的同意。
三人往上走了一会,碰见第一条小路,刘振东让应德和王晓茹继续往前走,自己去小路看。分开后,对讲机里不时传来刘振东的声音:“听到不,你们谁进了小路?”对讲机里应德的声音:“听到听到。”
过了一会,刘振东在对讲机里说:“我这儿看到一座坟,不是要找的。你们俩都在吗?”“在呢,我和应德还没有走到有小路的地方。”王晓茹在对讲机里回应着。“我上来了,在你们后面。”“收到收到,我俩在前面,我要下去了。”应德的意思是要走进一条小路。三人不时联系着,报着自己的位置和情况。
约一个小时后,王晓茹好像走到路的尽头了,前面是悬崖,左面是杂草丛生,右面是密林。“我走到没路了,要折回。你们在小路还是主路?”王晓茹在对讲机上问。
一分钟过去了,没回应。王晓茹沿着自己认为来时的路,快步往回走,边走边在对讲机上问:“喂喂,听到吗,听到吗?”还是没有应答。
王晓茹急了,小跑起来。显然对昨天的鬼哭声还心有余悸,对讲机联系不上,怎么办,是不是他们的都没电了?人在情急时最容易迷智,王晓茹此时把带的手机忘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