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不碍事啊,那我现在可以取货了吗?”
“薛主簿,当然可以,我让甘为同他们一同前去,你也是第一次来西市官署,咱们初次见面,聊聊?”
薛慎独看着眼前陆中庸的样子,想着先让王忠和顾南衣把货取了,便点头示意。
“薛主簿,这边请。”
“请。”
此时薛慎独和陆中庸二人来到西市官署内的一处,桌上摆放着一壶茶,这茶香味直冲鼻内,不用想这茶不便宜。
“薛主簿,这批货能拿多少孝敬啊,居然亲自前来索要。”陆中庸这话说得极为自然,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孝敬。”
“这薛慎独也太不讲规矩了,刚刚当着我的面让我下不来台,现在还想独吞好处,胃口也太大了。”陆中庸此时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想到年纪不大,胃口不小。
“是吗?我看薛大人如此年轻,想必也是刚刚为官不久,我在这西市已经有十余年,有些话我还是想给你说一嘴。”
“哦,陆大人有何赐教。”此时薛慎独只想王忠他们把货取到了之后赶紧走。
“都是管理市坊的,我们东西两市虽然有些竞争,但毕竟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要相互谅解,不能坏了规矩是不是。”
“陆大人说的话有理啊,感谢今日陆大人的通融。”
陆中庸听见薛慎独的话,觉得这人还是懂些事理,便不在说话,喝起茶来。
此时王忠一行回来,“薛主簿,东西已经取到了。”
此时的甘为凑到陆中庸耳边说了几句话,陆中庸便笑着说:“薛大人,何必这样呐。”
甘为和王忠一行赶到仓库的时候,发现仓库外根本没人,才明白被薛慎独给诈了。
“陆大人的意思下官确实没懂,不过还是谢谢陆大人了,在下还有公务要忙,就先回去了。”
陆中庸看着薛慎独转身就要走,一点表示都没有,便开口问到:“薛大人,就这么走了,这檐虚帽、浑脱帽、间色裙可是极为畅销,这货少说有百贯的利润。”
薛慎独听见陆中庸的话,转身说到:“陆大人不愧是在西市数十年了,好眼力,怎么陆大人喜欢这里面的帽子?”顾南衣,去取一顶浑脱帽送给陆大人。”
“薛慎独,你是不是铁了心了要自己独吞?”此时听见这话,陆中庸直接发火。
“陆大人,你在说什么,这是我东市商户定的货,我东市署又不卖东西,独吞什么?”
“你少在这儿给我装傻充愣,今日不留下三十贯敬钱,我看你怎么出西市!”
薛慎独此时笑着说:“我今天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