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国子监内淹死了一个太学新生，哦，原来叫成案岁啊，好像是你同窗吧。”白启明挑衅地看着薛慎独，眼里又有一丝疯狂。

“是，成案岁是我的同窗，白侍郎你知道杀人偿命吗？”

“我当然知道，可惜我马上要上任礼部侍郎了，这国子监不归我管了。”

“是吗？白大人很爱惜自己的官职吧，平日里都穿着红色官服，怎么要升任侍郎了，从三品的官服不应该是紫色的吗？怎么穿一身白袍？”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启明狂笑不止，死死的盯着薛慎独，薛慎独这几句话激起了白启明的怒火。

虞世南看向后面的柜子里漏出一件红色官袍的一角，快步上前取出，发现上面全是脚印。

“白启明，你还有什么狡辩的，成案岁明明是被人掐死，你却急于掩盖证据，你这红色官袍，我这就和成案岁的鞋子进行比对，我看你认不认罪。”虞世南左手拿着白启明的红色官袍，右手抽出雁翎刀指着他。

“我明明马上就要成为三品官员了，我寒窗苦读二十载，我也是考了五年才考取功名，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才走到今天，却因为这两个没有功名的竖子前程尽毁。这李国瑞明明就是自杀，可这竖子非要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撞死在这国子监内，这成案岁明明把东西扔了或者给我就万事大吉了，可他非要给你们，还有你薛慎独，你这小畜生我有得罪过你吗？”

白启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完话便失去了所有力气，倒在了地上。

“来人，把白启明押解回大理寺，把成案岁的尸体一同带回。”

金吾卫听见虞世南的命令，很快便进来带走了白启明。

“今奉圣人之命，审理李国瑞自杀一案。国子监祭酒白启明纵容张筱，致使功勋之后李国瑞自杀身亡，又因太学学子成案岁誓死不屈，将其掐死。罄竹难书，本部堂会同大理寺共同决断，白启明斩立决，张筱流放甘州，决断结果将直达圣听。”

“虞司直，这玉石之事没有结果嘛？”

“这玉石用作投卷之用，朝堂之中应该是大部分人都涉及，只是牵扯太多，没人愿意去揭开这个事情。不然朝堂之上用过和没用过玉石，给过或者没给过玉石都是一样，权贵一言便可定人生死前途，他们怎么又会自毁根基。”

“薛慎独，你知道白启明为什么会知道东西在成案岁那里吗？”

薛慎独没有回答。

“是因为李国瑞和成案岁的元洲同乡辛元亨前去国子监求学，提到了自己的元州同乡李瑞国，在李瑞国死的那天就向白启明告密，说成案岁和李国瑞交好。

“他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元州太学名额就这么几个，虽然前几年增加了，始终还是僧多肉少，见到有此机会，便去告发了，想获得一个太学的名额。”

“食天厨、考功名。人人都争着做官，好似考上功名以后就原地飞升了，过去的一切都不会再被人提及，考中之后，人们只会说当官好，有出息，不惜一切代价守护住官位一步一步往上爬。”

薛慎独笑了笑便去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