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思虑了一会儿,薛勇率先说道,“你要考取功名,我倒是不反对,不过你自己觉得你是这块料吗?从小你就顽劣,虽然读书不笨,可也不爱读书,我都想好了,你成年之后给你捐个荫官,让你有个差事干就行了。”
“岳丈,慎独想上进是好事,男儿就应该考取功名,卖货帝王家,正好现在在贡试,贡试完了之后,国子监太学也在招收学生,京城中五品以上官员子弟可入太学学习,正好让慎独去读书,就算日后考不上,也能多结交一些朋友,同时太学里管教甚严,也让他去磨磨性子,回头我跟大哥说一声,找人留一个名额,让慎独去吧。”
“罢了,就算把你送进太学去交交朋友吧,记住别惹祸。”说罢,薛勇摆手让薛慎独下去,和自己的女婿袁定方交流起朝堂之事。
三月初二,“薛善,把我的笔洗也带上”薛慎独一边拿着包袱一边往外走,只见薛善背着书箱急急忙忙往外赶,今日是太学入学的最后一日。
马车穿过大街,街上的人明显比过年时少了,从五年前圣上颁布皇帝令,各市坊内允许开辟商铺,整个京城内各坊间烟火气满满。
“公子,我们到务本坊国子监了。”薛善拨开帘子,向着前方指去。
只见面前的建筑规模宏大,气魄雄浑,格调高迈。整齐而不呆板,华美而不纤巧,大门中间高悬着“国子监”三字。
“以前来这儿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不愧是最高官学,迎面而来的厚重感真是让人神往。”薛慎独和薛善往大门内走去。
来到接引处,有四五十个人在办理登记手续。需将身份证明交予太学主事,核对身份后,登记入册,给令牌一枚用于出入学校。
轮到薛慎独的时候,薛慎独弯腰将身份牌册从怀中掏出,将册牌与一袋钱放入桌上的盒子,袁定方出来交代过他要打发“小鬼”,薛慎独虽不喜但依然乖乖照做。
这太学主事抬起头看着薛慎独淡淡说到,“你这身份册牌污损了,没法证明你的身份。”
“我家公子的身份册牌就只有边角有点缺损,上面的字都是清清楚楚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回去更换身份册牌吧。”
“那他这册牌不是损坏更加严重,有一个字都看不见了,你不是也帮他登记了?”薛慎独直接抢夺桌上盒子里的另一个册牌举了起来。
“你这竖子如此放肆,这是国子监太学,是乾始王朝教育圣地,你真的是有辱斯文。”说罢,便站起来伸手抢夺册牌。
薛慎独往后一退,“我有辱斯文?我看你才是蛮横无理,大伙儿来看看,我这身份册牌有何问题,字迹清晰,我是何人、住何处、家中几何,都写得明明白白,你这匹夫收了好处,还要为难我,是何道理?”
两人的争吵引发了来太学的登记的学生们围观,顿时现场开始嘈杂起来。
“这里是太学,是王道教化之地,诸位都是受圣人教化,读圣贤书,行仁义之道,怎会有你这种张口匹夫的竖子,简直是目无尊长,我们太学不需要你这样的学生。”一个身着浅绿色官服的男子说道。
“哪来的拉偏架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