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大家都在下笔疾书,不擅诗赋的也在装样子,你怎么在品尝美食。”
“哪来的血腥味”,薛慎独心想着抬头突然发现对面一人正准备坐下,身着泛黄的白色圆袍,头戴折上巾,整张脸却是星眉剑目,生得好生俊俏,只是呼吸有点紊乱,能听到明显的粗气声,一边说话一边正准备拿起筷子夹菜。
薛慎独脱口而出,“你是?”
“此间已没有了空位置,我跟兄台挤一挤,相聚便是朋友”。
“我不喜欢和别人挤一张桌子,你连手牌都没有,是混进来的吧,没钱也不至于这样不请自来,你身上还有血腥味,不会是刚杀人越货了吧。”
店小二过来掺茶水,看见这男子手上没有木牌,便问道:“这位公子你的手牌是忘了嘛?”
白衣男子没有理会店小二的询问,看了薛慎独一眼,边往后面快步走边说,“兄台既然不肯与人方便,那便算了,就不打扰了。”店小二也快步追了上去。
突然“咚咚咚”随着三声锣鼓声的敲响,闫家三公子便拿着三张纸向在场所有人拜首,说道:“各位才子的诗赋我和两位大人已经拜读各位的大作,顿感我乾始朝人才辈出,此三份更是有状元之姿。”
“状元之姿,不会吧。”
“我帖经、策文是不行,但诗赋我确实是强项。”
“是哪三个幸运儿啊,这三个彩头不就是代表了可以投卷了嘛。”
薛慎独看到楼内众人议论纷纷,顿感困意,打了个哈欠,想了想看完就还是回去了,太晚回去又得挨骂。
“今夜的彩头就在这三个盒子里,打开让大家看看”,闫家三公子说道。
只见三个仆人端着三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第一个仆人从前方抽出木板,里面吊放着一支毛笔,“这支笔是家父初任太子中书舍人时,当时的宰相温彦博赠与的其中一支,我父亲珍藏至今,是今天的三彩。”
又见第二个仆人从前方抽出木板,“这是方砚台是老坑洮砚,前人说唯洮河绿石,北方最贵重。绿如蓝,润如玉,发墨不减端溪下岩。然石在大河深水之底,非人力所致,得之为无价之宝,是今天的二彩”。
“这倒是大手笔,这台老坑洮砚确实是难得的宝贝。”薛慎独看着这台老砚。
只见闫三公子骄傲的抬起头,对下面的学子说道:“今晚的头彩,我本不想送出,但家父交代若遇才情高雅之人,可赠之,我想了一下好书配才子,这就是汉代前就散失的儒家经典八卷手抄本。”
又见第三个仆人从前方抽出木板,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
下方瞬间爆发出激烈喊叫声,只见木盒中装着一颗满是血渍的人首,只见那仆人也吓得手软腿软,盒子和人头一起掉在了地上,只见台下的学子四散开来,而闫三公子表情也是从愤怒变为了恐惧,因为他猛然一看这不是礼部侍郎王绩嘛,顺势倒在了地上。薛慎独也是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颗头。”
回想刚刚那白衣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薛善,赶紧跑,良辰佳节遇到这种晦气的事情,等会儿回去晚了要挨骂。”
薛慎独和薛善两人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跑,迎面撞到了一个身披铁甲的头戴甲帽的军士,昏了过去,恍惚中只听到一句:“你还敢逃跑,只见一根黑乎乎的东西落到自己眼前。”
“这小子不会死了吧?”薛慎独迷迷糊糊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
“什么……情况?”薛慎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里,只有那两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