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杂物间走出的徐欣妍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悲伤?屈辱?不甘?
不,她现在只感觉庆幸。
那间杂物室里,仅是矿泉水就堆满了一半空间,相比之下泡面、火腿肠之类的食物只占了很少一部分,还有压缩包装的生米,剩下的才是湿巾漱口水一类的生活用品。
光是这些就足够一个人省吃俭用生活至少三个月!
最让她心惊的,不仅是她在房间里发现了蓄电箱,竟然还有一张五平米的太阳能光板!
如此充分的准备,很难不让人多想。
是预料了这次灾难?还是提前得知了情报?
徐欣妍不清楚,但她聪明的没有多问,吃完食物,洗漱完毕,就听话地走出杂物间,还将用完的垃圾打包带了出来。
不过一想到待会儿要爬上一个连名字都还不知的男人的床,她心底就涌现出一种悲哀和憋闷。
为什么这种日子下女人就只能出卖身体?
为什么这些人有这么多食物而自己只能挨饿?
徐欣妍下意识握紧拳头看向餐桌,却发现男人早就不在那里,她心底一紧,下意识环顾四周。
终于在客厅落地窗外的大雾里,隐约看到了一道人影。
徐欣妍瞳孔微微一缩,心脏不争气地跳动,眼角的余光看向一侧的大门。
门,就在那里。
大雾中。
宋天耀屈膝下沉,鼻腔同时缓而慢地不断吸气,含胸拔背,沉肩垂肘,敛臀松胯,双拳固在章门穴处,握拳四指包住拇指,随着胸腔气息逐渐饱满,肺部吸气达到顶点的瞬间,骤然冲拳。
随后足心含空,脚趾死死抓地,紧咬牙关,再五指抓握,像前面有玻璃一样抹了一圈,同时发出类似发“吹”的尾音。
如此往复之下,宋天耀体内那揪气息随着这些天锻炼,已然有拇指粗细,但不知为何,他在雾里锻炼了一上午,那拇指粗的气再没有增长过。
到达极限了?
宋天耀眉头紧皱,没人指导自己瞎练就这点不好,到达瓶颈后就看不到接下去的路。
正当他思虑之际,身后忽然响起一声试探似的问候:
“大哥,我…我擦干净了。”
听到问候,宋天耀缓缓收好架势,转身拉开了落地窗,看向眼前低垂着眼帘,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女人。
宋天耀微微一笑,伸手自然地将徐欣妍拉至身前,食指勾起这张娇嫩白皙的脸蛋,缓缓抬起,细细端详。
啧,几乎看不见毛孔啊…
宋天耀饱含侵略性的目光下,徐欣妍眼眸微阖,修长的睫毛如同蝴蝶般轻颤,俏脸早已一片酡红,可下一秒,宋天耀的话却让她心脏差点停跳。
“不错…没让我失望。”
徐欣妍没有说话,一咬唇边,反而缓缓睁开眼睛,微褐的瞳孔倒映出宋天耀的脸,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踮起脚尖,一口吻了上去。
两人呼吸开始急促,动作逐渐热烈,强烈的吮吸感从上到下在两片唇瓣上来回触电。
两人从客厅打到厨房,衣服一件件剥落,最后终于钻进卧室。
终于,在被一扇木门隔绝的卧室内,似要断气的娇喘声连绵响起。
有诗曾曰: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漆黑的卧室。
一双白腻的玉手紧贴在男人脊背的沟壑里,徐欣妍眉头微皱,贝齿紧咬着下唇,呼吸还带着未曾平缓的急促,脸颊,玉颈上还带着未退的细汗。
反倒是宋天耀面色如常,漆黑的眼眸看着窗外,脑子里想的却是从哪里找个能教自己真功夫的师傅。
徐欣妍将头埋在宋天耀胸口,感受着男人强壮的身躯,她知道,要是想提什么要求,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