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李沐骋看在眼里,手里的动作也蓦地停顿了下来。
虽说残存的理智一直在劝说她不要去看,可眼睛全然不听指挥,生生的黏在了安于怀精壮的胸腹之间移不开眼。于此同时,她还莫名的觉得口干舌燥,小腹微热。
这一刻,李沐骋总算明白了何为“男色”,总算知道了何为“诱人犯罪”,也总算体悟了何为“饥渴难耐”。
备受煎熬如她,只得无奈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无措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无力的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好看嘛?”安于怀站在浴室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沐骋,笑得一脸玩味,而后者没敢接话,艰难的别过头去,咽了一大口的唾沫。
没有得到心中期待的答案,某人不甚满意,踩着步子朝着镜子前面正慌乱着的人走了过去。
直到离她只剩下十公分的距离,才刹住了脚,停了下来,“不说话,怕是没有看清楚。我现在特意走过来一些,你再仔细瞧瞧呢?”说着竟是作势就要往李沐骋方向凑过去,吓得她忙不迭的往后退缩。
如此行为,简直就如狼子野心般昭然若揭,就算她李沐骋再傻,也明白这是某人在刻意调侃自己。
为了不让他的阴谋得逞,李沐骋只得腾出一只手来,半举着着护在自己身前,想要阻止那憋着坏儿的人碰到她,却是无意间被掌心所触及的一片冰凉给吓坏了。
那不是一个刚刚洗过热水澡出来的人身上所该有的温度,再怎么说他摸起来也应该是温的,而不该是这般……这般的寒冷。
“你别闹了,还不赶紧去穿衣服,这么冷的天,是想感冒嘛?我可提前告诉你,一旦你感冒,我肯定会领你去打针的。”
李沐骋很少会用这般拙劣的威胁吓唬人,尤其还是安于怀这种大人。可她一时之间确实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起到震慑作用,无奈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
果然,安于怀不以为然,甚至还轻蔑笑了一声,又继续强调起了先前的问题,“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就回答我好不好看?”
如此强势的质问,让李沐骋咬着唇仔细的斟酌了一番,若是她再这样顾左右而言他,这厮怕是冻死都不见得会去穿衣服了。因而她也不再有半分扭捏,索性昂起了脑袋,郑重其事的对着安于怀点起了头。
一获得她的肯定,某人心情大好,竟是夸张的笑弯了腰,还不忘顺手把李沐骋刚梳齐整的秀发给揉了个乱。
“你这家伙,我是真的惹不起啊!惹不起!”
大笑之余,某人还由衷的发出了如此一声感概,让李沐骋有些不解,却没敢去探究原因,只是略怂的往边上缩了缩,继续捯饬起了自己。
十分钟之后,她背着包站在门口准备去上班,而正在盥洗室吹着头发的人却探了个脑袋出来,喊住了她,“等会儿,那个……今天的早饭来不及给你做了,你自己别忘了买点吃。”
李沐骋随口“嗯”了一声,抓着门把手就准备出去,可某人显然还有话要说,又把她给“诶”了回去。
“诶,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