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李沐骋很是真诚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一边的安于怀明显愣了一下,僵着身子扭过头细细的打量起了身侧人的表情。
“你说什么?!”
“我现在想明白了,那天之所以我会生气是因为我真的把自己当成你媳妇儿了,可我明明不算是。”
“什么叫不算是?白纸黑字红本本,难道你还想赖?”
安于怀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可看着李沐骋的表情,他知道她并不是在说笑,连带着说出口的话都有些急。
“我没有赖,我只是模糊了形婚和正式婚姻之间的区别。不过现在,我很清楚。你和我还是原来的你和我,并没有因为多了一纸婚书而改变什么。在你眼里,我还是原来那个你不怎么待见的大龄剩女,是你的同学,你的朋友,但不是你的妻子。”
李沐骋这一席话说得很平静,吐字清晰,情绪稳定,甚至不带一丝丝的个人感情色彩,仿佛就是在叙述一件儿别人家的事儿,和她本人没有半点关系。
安于怀立在一侧,刚刚稍稍舒展开的眉头又一次揪紧了,薄唇紧抿,下颌微敛,似是欲言又止。
良久,才尬笑了一声,轻道:“本来就该是这样,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说罢,安于怀不再看向她,转过身去继续折腾面前的机器。直到盯着她喝光了一整杯的热牛奶,两人才从医院离开。
回到车上,王轶完全没有发现他们之间那种十分微妙的气氛,忙不迭的问起了看病的情况。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严重不严重啊?还痛嘛?”
面对王轶劈头盖脸式的关怀,再联想到安于怀先前对她的冷漠,让李沐骋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只敷衍的回了句“没事儿,好点了”,便没再开口,自顾自的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起来。
见状,王轶知道从李沐骋这儿他是问不出什么了,便转头轻声问起了坐在前头正系着安全带的安某人,“大王,她真的没事儿吧?”
“没事。”
没想到安于怀的回答会比李沐骋的还要简洁,让王轶满腔的期待和热情都瞬间烟消云散,也总算反应过来,这两人之间的矛盾似乎还是没有解决。
低头思忖了一会儿,他紧接着道:“现在都这个点了,晚饭总要吃的,还是一起吧。”
这话一问出,车厢内良久都没有人回应,让王轶自己都觉得甚是尴尬。
直到他身边的李沐骋,稍稍侧转了一下,低低的回了句“我想喝粥”,这才算是破了这沉默的结界。
既然病号都这么说了,两个大男人也没再发表意见,可怜巴巴的跟着李沐骋去喝了次养生粥,且从此走上了养生的康庄大道。
“怎么样?这粥还可以吧?”
李沐骋虽说平时喜肉食,但是在赵祎一同志的影响下,也慢慢的接触了一些很是温补的吃法。比如什么老鹅煲啦、养生粥啦,再不济也会点些母鸡汤、粗粮点心什么的。
或许是真对的蛮对胃口,坐在她对面的王轶已经伸手舀了第三碗了,吃得那是津津有味,都不带搭理她的,只是点了点头。
“这是一一带我来吃的,我刚开始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可是吃了一次以后,实在是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