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也没多想,绕过车头就走了过去。可谁知刚在走到车窗跟前站定,就被一只伸出来的手给猛的弹了一记脑门儿。
她痛呼了一声,忙不迭的捂住脑袋。缓了缓正要发作,可留给她的只有一个扬长而去的车屁股和车窗里飘出来的放肆大笑。
这家伙怎么就能这么贱呢!
李沐骋愤愤的嫌弃着,也始终闹不明白某人的脑回路,又不是再也不见了,他现在跑了难道就不会被揍了嘛?
也不能啊!她那么记仇一人!
但嫌弃归嫌弃,婚事有了着落,她还是很欢喜的,挂着一脸笑就走进学校上班去了。
李沐骋在学校工作,但并不是一名老师,而是一名校医。
五年前,她临床专业本科毕业之后,在本市的一家三甲医院里工作,可工作三年之后因为一些原因,她辞职了。正巧也是那时候,教育局直属的几家学校要招好几个校医,她便选了其中的一所幼儿园考了进去。
至于为什么要选幼儿园,她自己也不知道。工作内容多且杂不说,还经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加班。但唯一欣慰的是,每天混迹在孩子堆里,除去欢乐,还是欢乐。
临近下班的点儿,李沐骋很是定心的坐在电脑跟前继续做着手上的活儿,不像往常一样早早收拾好了东西,一到时间就往回赶。
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安于怀发了条消息来,说他今天临时要加班,让她别等了,自己先回去。
对于这突然的变故,说实话,她心里是不痛快的,她这都摩拳擦掌一整天了,就为了等某人来接她的时候给他一个重击。
可现在,他这说不来就不来了,让她心里那是憋闷得厉害。
但不爽归不爽,她也是没辙,总不能去他单位门口候着,就为了打他一拳吧。
罢了罢了,先记着,总有到她跟前来的时候。
然而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某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都要加班,以至于本来约好要商量个领证的事儿,也彻底没了着落。
只能在每天仅有的一些闲暇之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两人约定好领证的日子,他们才算是久违的见上了一面。
一见面,李沐骋直截了当的先给了安于怀一拳,丝毫没有客气,“时隔二十二天,我的拳头总算打到你了。”
面对这一举动,安于怀笑了一声,但也习以为常。
想当年读书那会儿,他在学期末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过了一个暑假来,她走进教室的第一件事儿,不是放书包,而是冲过来先对着他一通猛掐。不吹,就那不长不短的两个月,那是天天惦记着要揍他。
“行了,民政局门口,收敛一点。咱们是来领证的,别搞得像离婚一样。”
“哼,我不管,我已经憋很久了。”
见某人竟是有些委屈,安于怀笑着的嘴角又咧开了几分,“你丫蜜獾啊?记仇记成这样!”
被如此一怼,李沐骋没话说了,白了某人一眼就往里头走去。不过边走心里还边嘀咕,她哪里有平头哥那样骁勇,人家有仇都是当场就报了,才不至于忍耐这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