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像个失了魂的木偶一般,无精打采地跟在父母身后,脚步拖沓地迈向那位在城中久负盛名的老中医的诊所。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检查结果,内心被绝望与不甘交织的情绪搅得一片混乱。
走进诊所,那股熟悉而又令他此刻倍感压抑的淡淡药香扑鼻而来。老中医面容和蔼却又透着一股威严,端坐在那张古朴厚重的桌案后面。他微微抬手,示意许大茂坐在对面,然后轻轻搭住他的手腕,开始仔细地把脉。老中医的眼神专注而深邃,眉头时而微微皱起,仿佛在探寻着隐藏在脉象深处的秘密。
过了许久,老中医才缓缓松开手,表情凝重且带着一丝疑惑地开口说道:“这病症啊,颇为棘手。它并非一朝一夕所形成,乃是体内气血经络长期失调所致。不过,你也莫要太过绝望,虽说难治,但也并非无药可医。我先给你开些中药方子,你且回去务必按时按量服用。这调理的过程需得有耐心,不可心急如焚,要知道,心情若是能保持舒畅平和,对病情的好转亦是大有裨益。切不可整日愁眉苦脸,忧虑过度,那样只会加重病情的负担。”
许大茂眼神空洞地望着老中医,木然地点了点头,机械地接过老中医开好的药方。随后,他便随着父母前往药房抓药。当他提着满满一大包散发着浓烈药味的中药,垂头丧气地走回院子时,院子里的邻居们正围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闲聊着家长里短。
眼尖的刘大妈率先瞧见许大茂回来,她那大嗓门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喧闹:“哟,这不是大茂吗?你这是咋啦?手里咋提着这么多中药啊?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许大茂的脸 “唰” 地一下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一般。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低下头,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一心只想尽快逃离这些令他如芒在背的异样目光和接二连三的追问。然而,他这般欲盖弥彰的举动却愈发引得众人好奇心大起,议论声愈发响亮。
王大爷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惋惜与好奇,大声说道:“看这孩子的模样,怕是身体真出了啥大毛病咯。之前不就听说他被傻柱打得不孕不育嘛,难道这传言是真的?哎呀,这可真是可怜呐。”
旁边的赵婶赶忙伸手拉了拉王大爷的衣角,轻声嗔怪道:“你这老头子,可别在这儿瞎说。大茂这孩子平日里也没少帮衬着大伙,人家现在正遭难呢,你就别在这儿火上浇油了。”
许大茂的父母听到这些议论纷纷的话语,脸上满是尴尬与无奈,他们只能强颜欢笑,陪着笑脸对众人说道:“没啥大事,大伙别担心。就是孩子最近身体有点虚,找老中医开些药调理调理,过阵子就好了。” 可众人那怀疑与探究的目光却依旧如影随形,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解释而消散。
回到家中,许大茂将那包中药重重地扔在桌上,心中的愤懑与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澎湃而起。他死死地盯着那一堆杂乱的草药,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出背后那个恶意捣鬼之人,洗清自己身上这不白之冤,同时,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治好自己的病。他绝不能让自己就这么被打倒,更不能让那些在一旁看笑话的人得逞,他一定要让他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不已。
许大茂独自坐在那光线昏暗且寂静压抑的房间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内心汹涌澎湃的恨意而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如毒蛇般怨毒的光芒,心中对傻柱的恨意犹如那在荒野中肆意蔓延生长的野草,疯狂而无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