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激而又充满血腥的路途,不是他要走的路,也不是他能够走的路。
一两次他能够安然无恙,那是他的运气好,但一直下去,他终究会死。
他这般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迈步向着漆黑的小巷中跑去。
紧闭着双眼,愣是不管前方漆黑的道路,一抹晶莹的泪花也从眼角滑落,那或许是他的不甘。
他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仿佛迷失了方向,就知道一味的向前奔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运气好,闭着眼向着前方一路的奔跑,竟愣是没有遇到任何一堵墙。
他跑着跑着,似乎是跑累了,他停下了脚步,大口的喘息着。
他睁开眼睛,此时的他眼睛早已泪流满面,眼睛赤红,遍布血丝。
“啊啊啊啊……!!!”
他仰天怒吼着,似是抱怨着老天的不公。
“为什么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啊,要是我有力量,要是我有力量的话,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我也不会这么懦弱!啊啊啊啊……”
他仰天咆哮着,怒吼着,抱怨着一切的不公。
似乎他忘了是他自己懦弱,而不是他没有能力,能力可大可小,一粒微尘,一颗起到莫大的作用。
他何尝不是一粒微尘,他怎么又知道自己起不到作用?
“喂!你个傻逼玩意,大晚上在这里瞎嚎什么,你要是想嚎的话,去别处嚎啊,别来我这里嚎,真是烦死了。”
就在刘启大声怒吼的上方的一个房间,猛然被推开了窗户。
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邋遢大叔,抬起一个水盆,就向着下方泼出了一盆冷水。
他拿着盆,冷漠的看着下方被彻底淋湿的刘启,抬起手,伸出小拇指在自己的鼻孔处挖了挖,弹了弹鼻屎。
“你个傻逼玩意儿,还不赶紧滚,疯狗嚎的声音都没你嚎的大,滚滚滚,别来这里烦老子,老子可还有正事要办呢,真是惹人心烦。”
轰——
男人猛的关起窗户,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其中传来。
“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了,一天到晚的就嚎个没完没了,算了,不管他了,继续我们的事情,小浪蹄子,继续呀,快活哟~”
“哎哟~你个死鬼~嗯~那里不行~哎呀,你等等~死鬼,你急什么~老娘是你的,一辈子都是你的~哎呀~不行啊~”
“我就要~我就要~嘿嘿嘿,小娘皮,叫吧叫吧,叫破喉咙,老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
紧接着,是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从其中传来,刘启擦去脸上剩下的水渍,目光也从窗户移开,转身走向了前方。
孤独而又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
似乎他的身形在刚才的怒吼之下,也越加的落寞。
他孤身一人落寞,还有萧瑟。
他是一个懦夫,一个胆小鬼,越是这般想着他脚下的动作也越加的急速,似乎想要逃离这个世界。
但似乎只有他一人渐行渐远,与世界背道而驰。
他似乎与世界脱离了……
咚——!!
可就在一瞬,他像是撞到了一个坚实的物品,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他连忙检查起手中的【渗析】器有没有问题,似乎检查了手中的物品并没有问题,他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而在这时,他才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前方,可看到前方所存在的事物,他也不由得一愣。
在他的前方,不是什么坚实的墙壁或者其他事物,那是一个白发老人。
两撇小白胡子,一咗小白胡子,脸上甚至还有一条贯穿整个脸部的刀疤。
他带着一顶斗笠,身穿着一袭洗得发白甚至还略显破旧的的古装衣服。
他微微转过头,那平静的眼眸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尸山血海的煞气。
刘启一愣,转身就想要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可就在这时,那斗笠老人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此刻刘启却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仿佛有一座五指山压在了他的身上。
只见老人缓缓的开口。
“你好,你……食不食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