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顾林早就走了,且因她小心谨慎,并未让苏海查到丝毫痕迹。
他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在苏盛身上。
“啪啪啪”,他连扇苏盛巴掌,双目射出怒火,“我看你的管家是不想做了,护院在哪!巡逻又在哪!为什么让歹人进来!还...还如此羞辱我!”
苏盛头低的跟鹌鹑一样,连忙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会加强巡逻,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你还敢再出现这事?如果再出现,我就将你溺死在屎里!”苏海怒气冲冲,冲进卧室睡觉。见妻子睡得安详,一把推开她。
就见妻子醒来,先是捏着鼻子,“什么味道?好臭?你掉进茅坑了?”
这一句可算是戳中苏海的肺管子,他大吼道,“你才掉进茅坑!你掉进茅坑!你刚才在干嘛?为什么睡着了?”
妻子刚醒来,还有些懵。被他一顿吼,脾气也上来了,“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苏海虽是贵州左布政使大管家的儿子,但她也是贵州左布政使嫡子奶娘的女儿。
她的背景不输苏海。更别说苏海还经常找她商量事情。
“滚开!别妨碍老娘睡觉!”
妻子一发怒,苏海只好咽下这口气,跑到旁边小妾房间睡了。
他刚进屋子,就见守夜的奴婢惊喜地看着他,连忙点燃烛火。
想到他大半夜受此苦难,还被妻子吼。可这小妾睡得还挺美滋滋。
不平衡感弥漫上苏海的心头,他不忿地推开小妾。
就见小妾醒来后先是懵,后是惊喜,“老爷,你怎么来了?”说着,她就似没骨头般,想靠在苏海身上。
苏海心中受用不少。
但小妾依靠一半,突然顿了顿,她皱着眉头,“哪里来的臭味?”她嗅了嗅,完全没看见苏海尴尬的神情,一直嗅到苏海身上,震惊道,“老爷,你是不是拉裤裆里了?”
苏海面色铁青,一巴掌扇到小妾脸上,“会不会说话!你当爷我痴呆了吗?连拉裤裆都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小妾见苏海暴怒,害怕得连忙下地,跪地道歉。
见她如此,苏海也没了心思,气冲冲出了房门,找了间客房躺下。
可当他躺到床上后,丝丝缕缕的臭味如附骨之蛆,时不时就飘到他鼻中。
不是说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吗?为何他还能闻到这臭味。
这书中的话当真不可信!
这一晚,对苏海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躺在床上的他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
只要他一闭上眼睛,那令人作呕的画面便会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满满的都是屎!他胃里一阵翻腾,恶心感不断涌上心头。
终于熬到了清晨,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苏海愤怒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下令,让人立刻将那个该死的茅坑给封住。
与此同时,当苏海跑到院子时,顾林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悄无声息地翻出了苏海家。
然而,就在他准备回马阳村时,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昨晚把带来的猪蹄都啃光了。
此刻,他的肚子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