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月冷冷地对大众喊道,“报官吧。我怀疑这三人故意杀人且诈骗钱财!你们到底是不是他父母,直接去查查户籍即可。”
赵秋一下子就慌了。户籍?他们昨天前都不认识,哪有什么户籍!
她连忙看向身后混混,混混也一脸懵。
不对啊,这事情走向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林月不就是一个娘们吗?她这时不应该惶恐不安,痛哭流涕,六神无主地赔礼道歉赔钱吗?
怎么会报官,还一下就找到问题的关键。
也怪赵荣他们向来是烧杀抢掠,都是野蛮直干。
而陷害的事,赵荣想的很简单,就找个吃过林月家饭的,直接怼泻药,拉虚脱。
然后派去表面上和他们无关的人,那样也没人会认为是苏海故意陷害。之后贿赂大夫,说是吃食导致的。
这时候一般人肯定选择私了,骗一笔钱,还能把林月的店名声搞臭。
可...
赵荣也慌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狗蛋喊出声。
赵荣盯着过来的大夫,松了口气。他昨日已经给附近大夫打过招呼了。
遥遥相望间,见大夫朝他点了点头。赵荣心放到肚子中。
大夫摸了摸胡子,“此上吐下泻,是食之不洁导致!”
围观的众人随即哗然。
赵荣躲在人群中,大声喊道,“这店里的食物果然不干净!说不定得吃死人呢!”
说完后,他立马又换了种声音,尖锐道,“早就听说你与县令大人相识,不会是想报官,害死我们庄稼人吧!”
群众的情绪一下子被挑起,“对!今早周典史还来了!她与衙门的人认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
“你们不信我,连官府都不信吗?”林月大喝道,“周典史日日巡逻,为百姓费心!县令大人前些日子才为民除害,使得县丞以及他手下的赵捕快不能作威作福!还了孙家店铺的清白!”
“你们如此造谣,就不怕为国为民的官员寒心嘛!”
刚刚挑起的愤怒,一下子就停歇了。
这时,王松新也走到木架前,搭在小乞丐的脉搏上,待片刻后道,“我观此人脉象不细滑,并非是湿热蕴结肠道所致。脉象细弱,实泄,应是吃泻药强制腹泻导致。”
“你是谁?无知小儿”,大夫嗤笑一声,又摸起他引以为豪的花白胡子,
“你才学医几年,就敢如此称大,竟然还怀疑起老夫的诊断来。老夫告诉你,老夫行医数十年,治过的病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你不如说说你师父是谁,让他来与我辩。”
王松新微微一笑,“在下不才,拜‘杏林仙温从佩’为师。”
“杏林仙?”大夫大惊失色,那可是大雍的名医。着杏林医书,救济穷苦,是所有大夫的向往。
“你你你...怎么可能?”可他看向王松新气宇轩昂的气质,内心已信了大半。
王松新道,“我乃师父的关门弟子,这百针法也是师父传于我的。”
王松新从怀中掏出牛皮卷的针包,摊开后,金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