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李敢:少爷,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祭拜结束,自然要去宗祠转转。
一路上,麦田的长势很好,又是一个丰收年。
可让李北玄奇怪的是,快秋收了,可田地里却空无一人。
麦子,不应该都是抢收才对嘛?
等进入了镇子,总算是看到了玩泥巴的孩子。
他们看见身穿飞鱼服的王云长和马翼德,立马显得拘束起来。
不管在什么年代,
穿布衣的永远干不过穿制服的,穿制服的永远干不过穿行政夹克的。
家长们教育孩子也都是普及全国的一句话:不好好吃饭,就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所以,从小到大,对穿制服的都有潜意识的恐惧。
“镇里的人,都去哪了?”李北玄叫住一个孩子。
“都,都,都在宗祠呢。”孩子声音颤抖。
李北玄点点头,掏出油纸包的麦芽糖,给几个孩子一人一块儿。
来到宗祠,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
两鬓斑白的老族长,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
周围的壮丁、妇女们也是愁眉不展。
见到李北玄等人,老族长先是一怔,很快起身相迎。
“崽儿,你咋回来了?”
“二爷爷,大家不在田里抢收,怎么全都聚在宗祠了?”
李北玄搜罗记忆,终于记起来,此人名叫李文忠。
李文忠叹了一口气,开始给李北玄说起事情的缘由。
原本李家镇和张家集之间有一条官星河,是两个集镇日常灌溉用的。
李道正活着的时候,双方相安无事。
李文忠让大伙儿凑了点钱,
准备挖一条水渠,把河水引入李家镇。
这样,就不用一车车地去拉水了。
可谁承想,李道正被赐死之后,一切都变了。
张家集的人瞬间翻脸,说挖水渠就是毁坏他们的农田。
他们不要任何土地赔偿,而是狮子大开口,想要李家镇每年三成的粮食收成。
如果不接受他们的条件,张家集就禁止挖渠。
“咱李家镇看着风光,可实际上早就不是以前的李家镇了。”
“娘希匹,还真是一朝落魄,满门皆羞啊。”
李文忠气地狠狠一跺脚,“这群崽子也不争气,丢尽了祖宗们的脸面,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要他们何用!”
合着,咱们李家镇到了我爹这一代,富贵就到头了呗?
李北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二爷爷,挖水渠需要多少钱?”
“咱们镇上的壮丁就可以挖水渠,花不了多少钱。”
李文忠让人取来一张手画的地图,
上面标注了李家镇、张家集、河道的位置,还有引水的地点和挖掘路线。
值得欣慰的是,李家镇的人很团结。
水渠挖到李家镇,都是直线过去的,很多户人家的门前会有走水的河渠。
“二爷爷,水渠这么挖不安全。”
李北玄拿起炭笔,在上面画了几下,“水渠要加宽加深,两侧的堤坝也要加固砌石头,泄洪通道也要有。不然一场大水下来,咱李家镇就没了……”
李北玄一番操作下来,李文正整个人都麻了,“崽儿啊,咱镇上没那么多钱。”
“咱李家几代人都是做贪官的,修水渠的钱都拿不出来吗?”李北玄目瞪口呆,我爹能给我留下五百多万的欠条,祖上就没让你们富裕富裕?
“咋说呢……”李文忠眼眶泛红,老泪在眼圈打转,“贪的没有欠得多!”
“……”李北玄:卧槽,不能问了,再问下去我他妈又得背上巨额债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