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太不懂规矩了。这么贵重的酒,能随便尝鲜吗?”
店小二猛地抢过酒器,扣好盖子,满眼戒备的怒视李北玄。
“再贵的酒,也总得有个价钱吧?”李北玄明显有些不悦。
店小二横眉立目,“十两银子一两酒,你以为说着玩的?”
“卧槽,这么贵?”李北玄瞪大眼,“那岂不是说,一百六十两纹银一斤?”
“酒类产品,在运输的过程中损耗巨大。每年能到京兆府的,也不过两千斤。去掉进贡的,也就剩下八九百斤,能不贵吗……唉我去,总旗大人……”
不等小二说话,穿着绫罗绸缎的掌柜从后堂走了出来,见到来人是李北玄,急忙行礼,“小民沈万贯,拜见总旗大人。”
啪嗒,
店小二手中的酒器掉落在地,额头上冷汗横流。
手忙脚乱的跪地,“小民不知您是总旗大人,还望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都起来吧,不知者不怪。”李北玄本身也不想和一个伙计计较太多。
“谢总旗大人开恩,谢总旗大人开恩。”店小二起身,狼狈的逃进后堂。
“想不到魏国还有人懂得饥饿营销。”李北玄兴奋搓搓手,“沈老板,本官现在可以尝尝吗?”
“总旗大人想喝什么酒,让人通知一声就好,小民亲自给大人送过去。”
“不用,我就是过来做个调研,尝几口心里也就有谱了。”
李北玄拿起酒器,尝了一口剑南烧,也就二十度的样子,没上辈子的绵竹大曲、剑南春系列喝着过瘾。
其余的各种酒也全都尝了几口,让他意外的是,竟然喝到了和茅台口感近乎相同的枸酱酒,只是这种酒偏重于果香,度数很低。
头虽然有点儿晕乎乎,但李北玄也了解了一个大概。
武王朝,
最便宜的烧刀子、闷倒驴,一斗的价格是六十文钱。
质量相对较好的,价格会翻一到两倍。
“你这里普通的酒有多少库存?”李北玄问。
“回大人,酒窖里有烧刀子三千斗,闷倒驴两千斗。”
“沈万贯,本官想送你一场富贵,就是不知你能否接得住。”
“大人。”沈万贯当即跪地叩首, “小民愿为大人做牛做马。”
“不需要你做牛做马,只需要你签一份保密协议。”
李北玄走到书案前,刷刷刷写下一份保密协议,“来签一下吧。”
这是一份买卖协议,但要求沈万贯对此严格保密。
沈万贯看清里面的内容之后,想都不想的就签上自己的大名。
“闷倒驴、烧刀子,各要两千斗,送到城西的莫记酒坊。”
李北玄又写下一个地址,“以后,你可以多囤积一些便宜的酒,越多越好。”
沈万贯不解的问道,“大人,莫记酒坊不是经营不善倒闭了吗?”
“是倒闭了,但又被本官给盘下来了。”李北玄拍拍沈万贯的肩膀,“现在,你就可以把消息散播出去了,一款叫做临江仙的美酒,即将在半个月之后上市,蓝田酒肆独家专供。明天我会让人给你送来酒品的小样儿,你用它去邀请鉴酒名家和京兆名儒。咱们争取让这款酒一炮而红,响彻整个中原大地。”
“大人,你确定新式美酒,能超越魏国的剑南烧?”沈万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凡面前站着的不是百户所的总旗大人,他早就发飙了。
“能把市面上所有的酒,秒的渣都不剩。”李北玄说完,就要带着月娥离开。
“大人,留步……”
“还有何事?”
“大人,既然酒以词牌为名,想吸引更多的人,就需要购买一篇上等的诗词。是您找人撰写,还是小人找人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