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长这马屁拍得十分精准,李北玄也很受用。
这个叫壁藏,就是把钱藏在墙壁的夹层里。
清点装箱,正好是一万两,和致斋做完记录,贴上封条。
走出书房,院子里站满了女人。
李汉升正命人逐一记录。
从十八岁到四十岁,身材媚韵各领风骚。
“这些女人都是张家豢养的伶人?”李北玄问。
“头儿,这些全都是,记录后就要送去教坊司的。”李汉升一脸坏笑,“你要是有喜欢的,可以买下来。这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大同婆姨,活儿超好。”
李汉升所说的特殊训练,是指大同婆姨从小就要坐瓮。
不同年龄段,选择与之相匹配的瓮。
坐瓮六年,才能达到“三重门户”的至高境界。
勾栏听曲,文人都喜欢扬州瘦马和西湖船娘。
可要说过夜,骚客们最喜欢的还是重门叠户的大同婆姨。
市面上,一个训练有素的大同婆姨,至少能卖三百两银子。
“张家兄弟玩的……真花。”李北玄感慨完说道,“留下一半,其余的送去教坊司。”
“头儿,你自己留下一两个没事儿,可咱们不能私自扣留那么多。”李汉升脸色大变,急忙劝阻,“触犯这条家规,轻则阉割,重则杀头。”
“谁说我要自己留下来?”李北玄恨铁不成钢,“这次抄家咱们分不到多少,留下一半的伶人,让和典吏兑换成现银。”
“卧槽!”李汉升眼睛一亮,“以前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把伶人兑现?头儿,果然高明,这钱拿得清清白白。”
紧跟着,就是妻妾仆人们的卧房,但查抄出来的少之又少。
幸好五大善人精通此道,陆续传来了各种好消息。
“禀总旗大人,房檐上共查抄银瓦一千五百两。”
“禀总旗大人,地砖下共查抄银板五千六百两。”
“禀总旗大人,房梁上共查抄纳福银六千八百两。”
“禀总旗大人,粪坑里查抄白银三万两,黄金五千两。”
“禀总旗大人,花园水井中查抄……”
锦衣卫喜悦的收获声不断,李北玄粗略估算了一下:目前为止,查抄所得折算成银子,已经超过了十万两。
“总旗大人,张家兄弟不行啊,姨太太们竟然还要靠和田玉瓜败火。”
一名力士捧着花里胡哨的宝匣出来,里面摆着的正是一根和田玉瓜。
“还真是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你瞅瞅,都包浆了。”李北玄啧啧称奇,“让和典吏一起折现吧。”
砰砰砰!
就在此时,柴房里传来一阵谩骂。
李北玄走过去一看,熊战手下的一名小旗被五花大绑。
熊战面目狰狞,对着小旗拳脚相加。
“兄长,怎么回事?”
李北玄急忙拉住熊战,“抄家这大喜的日子,你咋把梅勇给绑了?”
“梅勇这狗曰的,真是色胆包天。李汉升刚把女眷关起来,他就把张二河的六姨太给办了。”
熊战捡起一根木棍,就要打断梅勇的小短腿,“搞破鞋老子可以当作没看见,可这对狗男女叫的声音震天响……老子非把他阉了,送去净事房不可。”
“……”李北玄:卧槽,谁说百户所里这犊子最没用的,这不是勇滴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