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智深等人犹豫了。
敲诈勒索,他们强过锦衣卫;
可要说打架,他们真不是锦衣卫的对手。
真发生肢体冲突,很可能上升到流血事件。
“大家都散开。”
李北玄不着边际的将五两银子递到武智深手里,“这位都头,可知府尹大人因为何事传唤?”
武智深收下银子,只说了三个字,“大观园。”
“那就走吧,别让府尹大人等得太着急。”李北玄笑了笑,“王云长、张子龙,你们二人随我一起去府衙。”
“贤侄。”朱昉拦住李北玄,“文臣狗没一个好东西,你……”
“朱叔叔放心,我还欠崔静斋二十万两银子呢,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李北玄自信满满。
“呀,对!”朱昉猛地一拍脑门:欠钱的是大爷!
如果你欠别人五百两,那是你的烦恼;
如果你欠别人几百万两,那就是别人的烦恼。
但凡你想从二十楼跳下去,债主都得把垫子铺到二十一层。
但凡你有个头疼脑热,债主比你爹妈都着急,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临近傍晚,李北玄来到了京兆府衙。
“下官见过府尹大人。”李北玄对着崔静斋拱手行礼。
“你还知道自己是下官?”王干炬第一个发飙。
“府尹大人,原谅下官人眼看狗低,他是谁啊?”李北玄看都不看王干炬一眼,依旧笑面应对崔静斋。
卧槽!
你才是狗,你们全家都是狗!
王干炬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恨不得把李北玄生吞活剥。
“那是京兆府丞王大人,不得无礼。”崔静斋脸面也有些挂不住,“听说你去大观园扫黄了?”
“大观园无证经营,下官是按照规矩办事。”李北玄一副我为你们好的样子,“另外,下官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和御史台好。”
“为了本官和御史台好?”崔静斋笑着看向李厚庵,“李大人,你怎么看?”
“你掀了御史台的桌子,还说为御史台好?”李厚庵面带狐疑,“本官乃是右都御史,你且说说怎么为御史台好!”
“原来是李伯伯,家父生前经常提及您,说您是我武朝的中流砥柱。”李北玄缓缓从袖口掏出一张欠条,“家父还多次叮嘱小侄,赚大钱了一定要先把李伯伯的银子还上。”
“你是李道正的儿子?”接过欠条,李厚庵的眼睛微红,似乎还有些哽咽,原以为李道正嘎了,银子也就打水漂了,万万没想到,后继有人。
“家父遗言,小侄不敢不从。”李北玄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张欠条,小侄一直带在身上,就为警醒自己,早日把欠您的三万两银子还上。”
“欠钱事小,大观园事大。”李厚庵强忍激动,“你且说说,你如何为崔大人和御史台好?”
“马上就要政绩考核了。左都御史的职位一直空缺,只要在考核前办个大案要案,左都御史非李伯伯莫属。京兆府也是如此,崔叔叔任期将至,不管是晋升还是连任,都急需一桩大案。另外,晋升是要花钱的,政绩考核前,你们拿不出晋升所需的银子。”
崔静斋和李厚庵相互对望,很明显李北玄的话让他们动心了。
“王大人,听说京兆府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李厚庵瞥了一眼王干炬,下了逐客令。
王干炬也很懂事,躬身行礼后走出房间,还很贴心地关上房门。
“这次扫黄,你捞了多少?”崔静斋明知故问道。
“不瞒崔叔叔,小侄捞钱的经验不足,这次捞了两万二千两。”
“你捞钱的本事,和你爹比差得太远了。”
“小侄一定在失败中总结经验,再接再厉。”
李北玄表情严肃认真,“长江后浪推前浪,把我爹拍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