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老者将一张红帖,推到李敢面前。
李北玄眼比较尖,清楚地看到里面夹着五千两的银票。
李敢脸色微变,冷哼道,“姚先生,这是何意?”
李北玄也凑上前,拿起红帖查看,这是他和姚乐怡的定亲文书。
下意识地看向李敢:敢叔儿,说好的姚简是朝堂中的一股清流,说好的这个比较有节操,比较在乎脸面呢?
妈的!
老爷说得对!
狗官的嘴骗人的鬼,没一个好东西。
“小女自幼体弱,你们定居蓝田,恐怕也不能跟着过来。要不咱们两家就……”
“姚大人,小的只是李府的管家。这件事我不能替少爷做主。”李敢打断了姚简的话,“况且,蓝田县距离京城很近,少爷随时可以去京城完婚。”
“李敢,你……”姚简目瞪口呆,入赘这种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原以为,退回红帖,奉上五千两银子,婚事也就作废了,可万万没想到,李敢如此不要脸,气氛也瞬间尴尬起来。
“贤侄。”姚简深吸了一口气,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李北玄,“我老来得女,距离国子监祭酒只差一步,还望你行行好,放我姚家一马。”
“岳父大人说笑了。”李北玄揣着明白装糊涂,“小婿就是个不入流的锦衣卫总旗,何谈放过岳父大人一马呢?”
“贤侄,不是万不得已,老夫也不能来此。这里有五千两银票,就当作对你的补偿了。”
姚简毕竟还是要脸的人,生怕名声受损,最终还是没把退婚二字主动说出口。
李北玄也看出来其中门道儿,姚简是来跪求退婚的,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
只是……
五千两银子,就把小爷打发了,那小爷的终身幸福也太不值钱了吧?
“姚大人,当初你说我乃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他日必成大器。”
“费尽心思的找来当朝王爷作保,我爹才勉强答应婚事。”
“我家刚出事,你就过来落井下石,文人的脸面和清誉都被你丢尽了。”
李北玄狠狠一拍桌子,“就你这逼样,还自诩清流?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先别激动,万事好商量。”姚简眼圈泛红,声音哽咽,“我已经满头白发,再不进步,官路就到头了。你就行个方便,放我一马行吗?”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李北玄一把夺过红帖,“想退婚,门儿都没有,红帖我暂且留下,你走吧!”
“贤侄,买卖不成仁义在。”姚简还想争取争取,“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还可以再谈谈……”
“带上你的臭钱,从我眼前消失。敢叔儿,送客!”
李北玄把绣春刀拍在桌子上,随时准备发飙。
“我走我走……”
“贤侄,你再好好想想,如果觉得生活没啥奔头了,随时可以找我谈。”
姚简见势不妙,抓起银票狼狈逃离小院。
“少爷。”李敢疑惑不解,“与其闹成这样,还不如多要点儿银子了。”
“区区五千两银子就想退婚,这不是践踏咱们李家的尊严吗?”
李北玄收起绣春刀,身躯站得笔直挺拔,满满的男儿傲骨。
“少爷,果然有气节,老奴自愧不如!”李敢对李北玄竖起了大拇指。
“哼!”李北玄冷哼,“想退婚,得加钱!”
“……”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