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雍国公便没上过一个早朝,御史台参奏他的本子如雪花般堆满了案头,可江别天力排众议,大肆鼓吹雍国公为国为民如今身体大如前,免去一切庶务,安心静养即可,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今日再见,柳故楼一如十几年前,唯一不同的便是原先桀骜的眼眸如今淡然的许多,他手持勿板,立于第一排,不必想,上面定然无有一字,江別天静静凝视柳故楼,他这一身褪色的紫色大科绫罗,心中一动。
群臣看着国公那身暗暗的紫色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似沉淀似沉重,肃穆庄严,令人不敢久视。
江别天知道柳故楼是被江楚之事激的如此,却又万分的欣慰:“国公的病可大好了?”
“承蒙圣上体恤,如今好了些许,臣想着为圣上排忧解难勉强拖着沉疴病体前来面圣……”雍国公还是从前的雍国公,说起话来句句爱国字字忠心,可就是听着那么别扭呢。
“国公为国为民,既然沉疴未愈,以后国公便可恃辇而行,无需行路”江别天容容的笑着,眸光扫过众臣。
“臣谢圣上体恤,圣上慈心实乃我大周之福,万民之表率,天佑我大周,毕竟昌盛永宁”柳故楼装模作样的拜了一拜。
后面百官忙齐声道:“天佑大周,昌盛永宁!”声音震彻大殿。
柳故楼眸子看不出悲喜,目视前方,一派的云淡风轻,江别天知道柳故楼此举是气自己没照顾好江楚,心里也跟着不舒服起来,可柳故楼竟然来上朝了,他尤为欣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初云观。
无尘和长空下着棋,苍茫云海间,向凡尘望去,皆是一片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