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装憔悴也很难好不好?
沈知霜倒是没揭李渊的短,她笑了笑,眸光流转:“那你记得给谨儿准备礼物。”
她说完这句话,几乎立即就感受到一阵冷意。
肉眼可见地,李渊更不高兴了。
事实告诉她,她没哄到位。
不过李渊还是回答了:“会的。”
上辈子李谨满月礼跟周岁礼都没有好好办过,李渊不像如今这般胸有成竹,他那时候还没有当皇帝的雄图壮志,正忙于求生,哪能顾及那么多。
如今有条件了,给儿子办场周岁礼,送他一件礼物,并无不可。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沈知霜终于舍得给他一点甜头,她趴在他的怀中,轻声细语:“除此以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李渊并没有太过在意:“你说。”
沈知霜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你也知道的,我最近喜欢上了画画,可除了画儿子,我最想画的人其实是你……上次我们闹别扭,我自然不敢让你坐在那里让我描画,如今——你可不可以满足我这个心愿?”
李渊听着她的话,嘴角不自觉上翘。
他故作严肃:“我平日里还要去盯着修城墙,军营也有许多事,城中更是不太平,桩桩件件都得我去操心,哪有那么多功夫?”
沈知霜懒得听他装,亲住他的唇。
过了好一会儿,沈知霜眼里波光粼粼,她对李渊道:“我就是要让你坐在那里,就是要画你,你抽出空来。”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霸道,李渊的嘴角再次上扬。
“等我协调一番。”
“不要让我等太久。”沈知霜刻意提醒他。
李渊“嗯”了一声,仿佛非常不耐烦。
沈知霜这才放过他。
李谨要办周岁宴,当然需要一些宾客。
沈知霜这段时间一直在核对宾客名单,以保证宴会没人闹事。
那些家里有女儿、想要攀附富贵的家族,沈知霜连请帖都没下。
李渊没把女人带回来,沈知霜不会上赶着给他送人。
赵逢月还不够折腾吗?
她虽然蠢,可蠢人有了权力,更是一场劫难。
沈知霜把拟好的单子给李渊看,她没对他解释为什么没给那些人家下请帖,李渊也没问,但他看上去更愉悦了。
“这几个不要,就请剩余的人吧。”
李渊点出了几个人名。
沈知霜点头:“那好,我就让他们去安排。”
她正聚精会神地核对着名单,突然听到李渊开口了——
“我今下午有空。”
说这话时,李渊语气没有波澜。
说完后,他还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仿佛就是不经意一说。
沈知霜听了他的话,停住笔,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抬头就露出了惊喜的模样:“真的吗?”
李渊又“嗯”了一声。
沈知霜放下手里的毛笔,拉住他的手:“那我们去卧房。”
李渊没有异议。
上次沈知霜作画也是在卧房,李渊认为这是她的习惯。
等两人到了卧房,沈知霜把她画画的工具都拿出来后,她笑眯眯地对李渊道:“夫君,把你的衣物都除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