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我少林派此次前来武当山,其一是为了祝寿,但另有两件事还需要向张真人讨问一下。”
空闻看了一眼徐直,又转身看向张三丰。
“第一件便是,张五侠杀了我少林派的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又击毙了少林三名僧人,这七十四人的性命,该当如何了结?”
“第二件事,敝师兄空见,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为恶贼金毛狮王谢逊害死,听说张五侠知晓谢逊下落,还请张五侠赐告。”
听到空闻大师的话,张翠山当即站了出来。
“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这七十四条人命,绝非晚辈所伤。至于伤这七十四条人命之人,晚辈虽已心知,但是却也不愿明言。”
“至于第二件事,空见大师圆寂,晚辈亦心感悲痛,但是金毛狮王谢逊与晚辈已有八拜之交,晚辈虽知晓其下落,但是我辈武林中人最重一个‘义’字,张翠山头可断,血可流,绝不可能出卖义兄的下落。”
“各位今日定要逼张翠山不义,唯死而已。”
张翠山这番话侃侃而言,一脸正气,俨然不似作假。
空智看着一脸正气的张翠山冷笑一声,随即左手一挥,身后走出三名僧人。
三名僧人右眼已瞎,正是在临安府西湖边遭殷素素用银针打瞎的少林僧人圆心、圆音、圆业。
其中脾气最暴躁的圆业被空智叫出来后,当即怒声喝问张翠山。
“张翠山,你在临安西湖之旁,用毒针自慧风口中射入,伤他性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冤枉你了?我们三人的右眼给你用毒针射瞎,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张翠山眼见三名少林僧人出面,只得硬着头皮辩解。
“我武当门下,所学暗器虽也不少,但均是钢镖袖箭的大件暗器。我同门七人,在江湖上行走已久,可有人见到武当弟子使过金针、银针之类暗器么?至于针上喂毒,更加不必提起。”
武当七侠出手向来光明正大,武林中众所周知,若说张翠山用毒针伤人,众人确实难以相信。
“好好好,原来少林派竟是这般做派,自家门派被人所杀便要诬赖他人,若是少林派有什么证据只管拿出来,否则如何让人信服。”
“难道武当派有人被杀,他武当派让人说是被少林派的僧人所杀,你们少林派便要给个说法吗?”
徐直看着哑口无言的少林三神僧,当即继续说道。
“若说证据,武当派还真有,武当派俞三侠被人以大力金刚指捏断四肢,而大力金刚指乃是少林绝技,外人绝不可能学去,如此少林派是否要给武当派一个说法?”
空闻看着脸色微白,手指也在轻轻颤抖的张三丰,随即说道。
“张真人,老衲曾详细清查过本派弟子,并无一人加害过俞三侠。”
张翠山身后的张松溪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只金元宝高高举起,金锭上指痕明晰。
“天下英雄共见,害我俞三哥之人,便是在这金元宝上捏出指痕的少林弟子。除了少林派的金刚指力,还有哪一家、哪一派的武功能捏金生印么?”
张松溪手中证物一出,适才所说之言全都成为了真实。
“少林派还有何话可说,如今武当派真凭实据在此,难道还要继续抵赖吗?”
一旁徐直见状当即给少林定下了污人清白的帽子。
“小贼,怎敢坏我少林千年声誉。”
站在一旁的空性忍无可忍之下,当即怒喝一声,一爪抓向徐直。
“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