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荫经过赧城外的贫民区,这里乱糟糟的,还弥漫着一股排泄物的恶臭味,这里的屋子也是破破烂烂,大多都只是由石头、木头和破布搭建起来的。
钟荫穿过赧城外的这一片贫民区,朝着赧城前去。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钟荫转身望去,就见着了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脏臭男人,此时他正猥琐笑着,脸上的褶皱在嘴角全全堆砌:
“嘿嘿,我看见了哦。哪里来的?”
钟荫懒得搭理这种乞丐,而且,钟荫已经明显地察觉到了对方那侵袭性的目光正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意图不言自明。
钟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那男人却不依不饶,快步跟了上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
“别装清高啊,小妮子。在这贫民区,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钟荫停下脚步,怒视着他,压低声音说道:
“滚远点,别惹我!”
那男人却丝毫没有被她的气势吓住,反而更加放肆地伸手想要抓住钟荫的胳膊。
就在这时,旁边又围过来几个同样脏兮兮、贼眉鼠眼的乞丐,他们不怀好意地笑着,目光在钟荫身上肆意游走,
“找到好玩的,怎么不喊兄弟?”
“哟哟,这妞够水灵啊!虽然脸上有疤痕。”
“咱们一起,看她还能怎么跑!”
几个乞丐步步逼近,钟荫的脸色愈发阴沉。
不远处,有几个贫民女人瞧见了这一幕,却只是冷漠地转过头去,仿佛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钟荫咬了咬牙,怒喝道:
“你们敢!”
钟荫压根不想跟这些人死磕,只想简单过个路。
然而,这些乞丐根本不为所动,眼看他们的脏手就要碰到钟荫。
那几个乞丐见状,更加嚣张起来:
“识相的就乖乖从了我们。要是我们动手,可能会不知道轻重,撇断只手什么的都是小事。另外,在这贫民窟,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钟荫紧咬着牙,猛地抬起脚,踹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乞丐,趁他们慌乱之际,迅速从缺口处挣脱包围圈,向着远处跑去。
这群乞丐也就是看起来光有气势,其实一个个都是懒得要死没什么身体素质的纸老虎。
毕竟,都是些窝在贫民区混吃等死的人,真正想要更好生活的人,压根不会待在这种脏臭的地方。
乞丐们在后面紧追不舍,边追边喊:
“别跑!”
但是没一会儿,这群乞丐男人就扶着由石头堆砌起来的墙气喘吁吁,口中骂道:
“妈的!”
钟荫在狭窄、弥漫着臭味的贫民区小道中穿梭。
就在她几乎要被那些乞丐追上的时候,突然,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士兵们的大声吆喝:
“选人了,都站好!”
那些乞丐听到士兵的声音,顿时停下了脚步,迅速四散而去。
钟荫喘着粗气,停下脚步,开始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虽然这群乞丐没什么力气,但是如今自己这副少女的模样,也是拖累了自己不少。
(另外,这是在干什么?那群种植基地的士兵来这里干什么?)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贫民都朝着士兵的方向涌去。
钟荫则是躲在人群后方很远的一个小角落里,看着远处。
只见一个面容憔悴的妇女,双眼布满血丝,用干枯的双手拼命地推搡着身旁一位瘦弱且满脸病容的男子,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选他!选他!求求你们了,他病得快死了!”
男子虚弱地挣扎着,眼皮发肿,但还是尽力地瞪着自己的妻子。
不远处,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粗暴地将自己受伤的孩子往前拽,孩子疼得直哭,男人却恶狠狠地吼道:
“哭什么哭!被选上了咱家才有活路!”
那孩子的一条腿没了大半,显然是干什么都不会利索的样子。
在场被拉过来的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被自己的子女们连拉带扯地推到士兵面前,子女们苦苦哀求:
“选他吧,他活不了多久了,给我们点钱,让我们能活下去!”
士兵们趾高气昂地扫视着众人,一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