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没杀过人,但贪了十余万钱?”壶关口内,蔡琰看向下方跪着的王也。
“女将军,我确实没杀过人啊,只是有点小爱好。”王也身子颤抖地道。
刚刚,他看到蔡琰让部曲杀了五十多个投降之人,原因便是他们滥杀过无辜。
“我最讨厌贪腐之辈,本来是要杀掉你的,但你说壶关县的守将是你兄王当,现在有一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蔡琰用刀在王也脖子上比划,说道。
壶关口再往前,就是壶关县,先前提到张扬攻壶关而不克,说的就是壶关县。
“能,能,我愿意为女将军说降我兄。”王也浑身汗毛竖起,说道。
他不仅贪财,还怕死。
“说降,不用你去说降,你只需要配合我就行。”蔡琰说道,刀挨上了王也脖子,冰凉的触觉让王也一动不敢动。
“配合,我一定配合,啊~”王也连忙高声道,然后腹部便挨了蔡琰轻轻一拳。
次日,壶关县南城门外,出现了一支五十多人的队伍。
其中,王也躺在一张躺椅上,盖着被子,被四个人抬着,面色苍白。
众人来到护城河的吊桥前,此处有二十个黑山贼看守吊桥,检查入城人员。
“王渠帅,你怎么了?”守城兵卒远远看到一行人,有人认出了王也,故而并不紧张,问道。
“咳咳~”王也咳嗽了两声。
一旁的王也心腹不耐烦地道:“你眼瞎吗?王渠帅感染风寒,要回城内寻医,还不放行。”
守城兵卒闻言,看了看队伍,有好几个自己见过的人,便放开道路,说道:“不敢,王渠帅请进。”
王也一行便顺利通过了护城河上的吊桥。
虽然壶关县南边的长子、泫氏、高都、阳阿四县都在张扬的控制下,但是壶关县南北都是河流、西面是深沟,东面更是悬崖,易守难攻。
据王也所述,城内还有王当和五千士卒镇守,所以平时城门还是开着的。
只有南北两面有城门,都设有重兵把守,一有紧急情况,随时可以拉起护城河上的吊桥。
壶关县的护城河宽达三丈,深一丈,可不是酸枣县、汲县外的那种小河可比。
来到城门处,又有八十人把守。
城门处,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商贾和附近乡里的人进出。
张燕部,虽说是黑山贼,但其实算是一方诸侯,也要经营地方,而不是天天劫掠。
王也的心腹直接带着队伍,插队到登记检查队伍的最前面。
“王渠帅病了,需要入城寻医问诊,赶快登记。”王也心腹语气很不客气地说道。
守城士卒也认出了王也,自然不敢阻拦,甚至一边派人去通知王当,一边陪同送王也一行入城。
众人刚通过城门,一直在王也心腹旁边的蔡琰突然拔出环首刀,砍向陪同的守城士卒。
一同伪装成王也部下的李二等四十部曲也纷纷拔刀,杀向其余守城士卒。
其中,有四个部曲是抬着被蔡琰打伤的王也的。
他们将王也拎下来,然后在被子上洒上火油,点燃了被子和躺椅。
随着滚滚浓烟升起,埋伏在远处的其余八百多蔡琰部曲骑马冲向壶关南城门。
此时,蔡琰手拿两把环首刀,毫不费力地杀到想要拉起吊桥的几个士卒所在,将他们全部干掉,并斩断了一根绳索。
刚被拉起一点的吊桥重新回到了原位。
等到自己的部曲穿过吊桥,彻底控制住了城门,蔡琰也拿到了自己的横刀,带人杀向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