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姬,再有两年贞姬又要及笄,有和羊氏那边的婚约在,怕是不便出远门吧?”有一位蔡家的长辈闻言,说道。
“羊氏那边,自有我来分说。”蔡琰直接道。
她对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也是非常厌恶的,前身便是因此嫁给了病痨卫仲道,自然不想妹妹再去嫁个大叔。
长辈无奈,只得讷讷不言。
如今,蔡琰可是天眷之人,又是曹兖州封的别部司马,更有骑兵相随,可不是他们可以摆长辈身份的存在。
蔡琰便暂时在蔡家住了下来,主要是参加蔡邕、蔡谷的丧事。
第三日,蔡睦的长子,年仅十六岁的蔡德找到了蔡琰。
“阿姊,我刚听闻,高家的高柔和别人说,‘曹将军虽据兖州,本有四方之图,未得安坐守也。而张府君先得志於陈留,吾恐变乘间作也,欲与诸君避之。’”蔡德神秘兮兮地对蔡琰说道。
蔡德对于蔡琰,那是非常仰慕,这两天和跟屁虫一样,蔡琰一有空就凑上来。
蔡琰心中一动,这高柔竟然如此有眼光,竟然现在就看出陈留太守张邈会背叛曹老板。
“阿德,细细讲来。”蔡琰说道。
见蔡琰果然感兴趣,蔡德立即竹筒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部说给蔡琰听。
原来,高柔,如今十八岁,是陈留高氏高靖的儿子,而高靖现任蜀郡都尉,在益州牧刘焉手下干活。
高柔有一个堂兄很有名,就是高干,字元才,父亲高躬娶了汝南袁氏的女子,因此高干是袁绍的外甥,在袁绍手下干活,后来担任并州刺史。
“不过,大家都知道张府君和曹兖州相交莫逆,岂会叛之,说他是杞人忧天。”蔡德说道。
蔡琰却笑了,她是知道这些历史的。
张邈,字孟卓,名士,“八厨”之一,以征辟入仕,授骑都尉,出任陈留太守,参与讨伐董卓。
张邈确实和曹老板相交莫逆,历史上今年秋天,曹老板征讨徐州陶谦,就对家人说如果自己回不来,可以去投靠张邈。
但是明年,曹老板再次进攻徐州的时候,张邈和陈宫背刺曹老板,迎吕布入兖州,差点让曹老板万劫不复。
“这高柔倒是一个妙人,阿德可能让我见到他。”蔡琰露出神秘的微笑,说道。
“这有何难!”蔡德听说可以帮蔡琰办事,毫不犹豫地拍胸脯保证可以办到。
果然,第二天蔡德就带着蔡琰悄悄出了蔡府,来到圉县最豪华的酒馆之内。
“蔡德,你说有万中无一的美人相陪,若是诓我,可别怪我揍你!”包厢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柔兄,弟岂敢如此,保证是绝世美人。”蔡德贱贱的声音传来。
随即,包厢门打开,蔡德带着一个白衣少年进入,正是高柔。
高柔一进来,便看到一位身穿华丽袿衣的女子端坐主位,后面侍立着一位腰挎两柄环首刀的女子,正是蔡琰和阿巧。
高柔心中叫苦,暗骂蔡德混蛋,面上却只能快步上前,弯腰行了一个大礼,说道:“高柔拜见蔡司马。”
“你倒是好眼力,只是,高柔,听说你散播谣言,离间曹兖州和张府君之间的关系,你可知罪?”蔡琰厉声道。
“锵~”的一声,阿巧已经从刀鞘中拔出了环首刀。
这高柔方才言语轻佻,对女公子不敬,阿巧不介意砍下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