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是所有俘虏中样貌仅次于蔡琰的,而且很会来事,牙比很喜欢,也让蔡琰杀心更浓。
此时正值朔月之夜,天空只有繁星,使得夜色非常晦暗,但蔡琰已经将此间乡里的一草一木熟记于心。
临近子夜,仔细聆听的蔡琰只听到有虫鸣之声,估计屋子里的匈奴们都睡了。
不过,还有三个守夜的匈奴。
这些匈奴每天晚上都会安排三人守夜,而且上半夜和下半夜会换人。
这三人不仅是防备外敌,也是看守她们这些俘虏,蔡琰的茅草屋外,就有一人。
此时,离他们换防还有约莫半个时辰,正是蔡琰行动的最佳时机,因为她观察到门外的匈奴坐在一块石头之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困得不行。
蔡琰将裙摆绑起,轻轻推开茅草屋的蓬门,蹑手蹑脚来到这个匈奴人身后,然后骤然出手。
左手捂住其嘴,同时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根木簪插入了其脖子。
蔡琰原来用的是金簪,不过都被匈奴抢走了,所以只能用阿巧的木簪。
蔡琰上半夜除了观察情况,便是选了一只最坚硬的木簪,将其尖部在地上磨得锋利无比。
突遇袭击,这个匈奴人双眼圆瞪,想要惨叫但嘴巴被蔡琰死死捂住,想要用手反抗,身体也被蔡琰死死抱住。
他的身体疯狂扭动,想要挣脱束缚,但都失败了,蔡琰此时的力量,可不比他弱。
几息之后,这个匈奴人的身体一抖,然后便耷拉了下去。
蔡琰又等了几息,同时捂住嘴巴的手感受不到其鼻息,确认其死亡,这才松开手,轻轻将其放下。
稍微放松一瞬,蔡琰便觉一股强烈的反胃之感,她连忙咬住衣袖,同时深呼吸,强压不适。
深呼吸几次之后,蔡琰感觉好了不少。
“和杀鸡,也差不多啊!”蔡琰心中鼓励自己道,然后轻轻取下这个匈奴人的短刀。
夜色中,隐约可见不远处另外两位守夜的匈奴人,一位同样坐在一块石头上,另一位倚靠着一棵碗口粗的树,彼此之间有一定距离。
蔡琰又花了十几息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在夜色的掩饰下,摸到了坐着的匈奴人身后。
左手捂嘴,右手拿着短刀割喉,动作快如闪电。
和前面那人不同,这次抽刀后鲜血飙射,更加刺激蔡琰的感官,不过蔡琰竟然只是略有恶心。
大概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巧。
蔡琰这次用力很大,切口很深,这个匈奴人也死得很快。
深呼吸几下,蔡琰继续摸到靠着树的第三个匈奴人后面,竟然听到些许的鼾声,原来是站着睡着了。
这些匈奴人,最近白天赶路,晚上操劳,很是辛苦,此时守夜都能站着睡着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些匈奴的恶行,蔡琰眸光一片冰冷,毫不犹豫用同样的方法抹了他的脖子。
此时,蔡琰的心中,竟然颇为平静,没有停留,轻手轻脚往一处茅草屋走去。
里面睡着的,是三个下半夜要守夜的匈奴人,都睡得很沉。
蔡琰进去,继续一手捂嘴,一手抹脖,结束了三人罪恶的一生。
她的动作愈发熟练,脑海愈发冷静,但神经依旧紧绷,现在还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