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潘玉柯也不在,更没有生事的理由。
这日,提早下学,柴善嘉进入马车——
“三月三那日我来找你?”
“嘶!”
霍十二陡然把脑袋探进了马车,十分冒昧的横看着柴善嘉。
把她吓一激灵,下意识想骂人。
这时,车窗外不远,有人高声招呼着,一路追了来:“十二殿……十二郎,你欲往何处啊,等等我啊?”
柴善嘉眉一皱,几乎是生理性不适。
她不假思索的一爪子拨开霍十二白嫩的脸,透过车窗缝隙看不清,又调转方向,越过少年初显挺拔的肩线,往他身后看了过去……
哟,好生晦气。
真的是詹士昉!
关键是这骗婚害命的短寿胚子,穿得叮叮当当、花里胡哨,看起来就油腻!
他现在也只有十五六岁,放在他们跟前勉强算个大人,怎么还能追着一个病弱小皇子,弄出这不值钱的死样子?
丝毫没有仪态,大袖甩得飞起,急吼吼的五官都挤在一块,让人看得心里一咯噔又一咯噔。
令人发指!
“你要下山吗?”
柴善嘉顺手一扯霍十二领口,一双大眼紧盯着他道。
“……嗯?”
霍十二实则就住在女学左近的别庄里,也是长公主的产业。
“嗯什么?下不下山,要下就一起,赶紧上车!”
柴善嘉拧着一双秀气的眉,像是青天白日见了鬼似的催。
霍十二愣了不过一小会儿,随即没跟谁交代,更是理都没理即将追上来的詹士昉。
一转身,一掀斗篷,动作极灵巧的一记腾跃,攀上了车辕。
“十二郎?十二郎你去哪儿,这谁的马车啊……喂!等等我啊……”
“快走快走!晦气,脏东西追来了!”
柴善嘉丝毫不掩厌恶。
马匹应声嘶鸣,车子迅速转向启动。
车窗外,詹士昉像是个扑棱蛾子,呼啦啦的一闪而逝。
柴善嘉揪着车帘一角,心想着,怪道这玩意儿两次刷新都在女学附近,原是有一个现成香饵在。
好胆!
人家是皇子啊,你也敢想……
嗯?
她后知后觉一扭头,狐疑问道:“你和詹士昉?”
霍十二不知在想什么,挺拔轮廓侧对,胸膛有明显的起伏。
车厢内,光线随着马车移动徐徐掠过。
柴善嘉眼尖的瞥见他耳廓上染了一抹胭脂样的红晕,随即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霍十二才后知后觉道:“谁和谁?”
柴善嘉语气莫测:“刚才追车的那个。”
“哦……你不喜欢他?”
柴善嘉:“……”你还挺高敏感。
事实证明,他不光高敏感,还挺上道的。
少年手脚修长,肢体舒展,哪怕柴家的这辆马车车厢狭小,使得他动作多少受限。
他也闲适的伸展开双臂,往后撑住了座椅,扭头道:“你说詹士昉啊?
我与他不熟,不知为甚,在京中见过一面后便总是遇见。”
说到这儿,他皱了皱眉,语气冷淡:“过分热络,实让人不适。”
柴善嘉徐徐吐出一口气。
幸好,没从敌营里捞人。
放松之下,她抬手拍拍少年的上臂,语重心长道:“要不咱们还是再练练游泳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