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钧满以为从21世纪穿越到安庆,
将过上第一个快乐的年,
兄弟们和黎先生已经彼此习惯了对方的章法,
先生固然游刃有余,弟子何尝不是如鱼得水?
但一场来自亲情的高压瞬间将这一切无情中断了,
以为是在经营爱情,结果是要他学会思念。
这是对吴钧21世纪的报应吗?
“为了什么?!”
看到吴钧这么在乎的样子,黎楠芝倒是有点意外,
她咬着嘴唇,无言地摇了摇头。
吴钧想留,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别了,来不及绽放的花朵什么也不是,
空留淡淡忧伤。
去你的!
吴钧才不会这么消沉,
这该来的来得正是时候:
就在黎楠芝辞行的时候,
就算岁月灰暗,华夏人们不灭的心火依然在燃烧,
一年到头,游子归家,
年年难过,年年都过,
过年了,
青盟的灯笼尤其通亮,
那个重物摔地的声音再次响起,
它提醒人们:
年年难过,年年都过,但黑暗并未过去,也许根本就从未离开!
接着就是:
噗通!
更加沉闷的一声,有东西掉陷阱了。
这背后的势力,你竟是如此恶毒!也没有度量!
就算有仇,过了年不行?!
吴钧留下来并不算在继续挽留黎先生,
请把“继续”两个字去掉,因为他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个留字,
在吴钧的字典里,人生聚合皆是缘分,用不着谁留谁推,
他留下来,是想看到黎楠芝离去的背影,
也许这样,他会放在心里更久一些,
占有不是一种高级的方式,思念才是,
这是一个怪人,难怪让曾祖爷爷的“五世同堂”的梦想迟迟不能实现。
而此刻,褚彦秋像一头蛰伏了整个冬天憋坏了的豹子,一跃而起。
不一会,结结实实绑来两个人:
一个虬须长发,一个面白如蜡。
“青帮的?”
这个时候的吴钧,可一点也不像在黎楠芝面前处处陪着小心的小小少年。如果说青盟是火炬,那么,吴钧是火炬的把柄,
火炬固然通亮,但把柄就一定冷酷异常。
那两个家伙不出一声,他们相信,在安庆的地界上,没有人能拿他们怎么样,坚持就一定会取得胜利!
可是,他没有想到碰到的是吴钧,
他正在经历着被人“抛弃”,
最主要的是:他来自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中国已经变成了新中国,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那里的人民不惧黑暗,那里的人民把暗黑当年游戏的一个小小配色,只是在烟雾和汽水的交融里困了才偶尔欣赏一下它的妖魅和矫情。
“我就欣赏硬汉,希望你们能够坚持得久一点。”吴钧的话里不无戏谑味道。然后继续吩咐道:
“要过年了,他俩的伙食标准和我们的相同,规矩是:每餐一律只送一次,若想摔个碗什么的,三倍赔偿。你俩就安生地在下面呆着吧,我知道那里还有一具尸体”
吴钧冷冷一笑,其实是满心惆怅。
他左手挥向黎楠芝:走吧,此地龌龊,我不留你。
右手挥向褚彦秋:“带走!两个不长眼的东西”
褚彦秋从来没有见过大哥如此阴狠的眼神,赶紧就把他俩带走了。
大哥还不忘嘱咐道:
“千万不要审问,好让他俩坚持得久一点”
褚彦秋知道,在他的背后,是一个聊发少年狂的寂寞,
他太超然,以致很少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