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如晨钟暮鼓般敲在每个人的心头,逼得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刘管事一愣,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循声望去,只见街道另一头,一位身着素衣的少年正负手而立。
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身材尚显瘦削,但那从容的姿态与目光中透出的锋芒,却令空气中平添几分压迫感。
刘管事的几个小弟对视了一眼,先是愣住,随即哄笑出声:“你是哪家的毛头小子,敢拦我们刘管事的路?”
“嘿,小子,这地方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知道我们是谁吗?”另一个小弟甩了甩手中的木棍,面带不屑地走上前,企图吓唬眼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少年。
刘管事压了压手,示意手下稍安勿躁,上下打量着李长生,眼中透出几分狐疑与轻蔑。片刻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小子,敢问你是哪家的娃,竟敢跑来管我刘某的闲事?莫非吃饱了撑的,想找点乐子?”说着,向前迈了一步,气势试图压过眼前的少年。
然而,李长生的目光始终冷静如水,波澜不惊,仿佛眼前这些气焰嚣张的地痞恶徒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我不过过路之人。但你,身为李家管事,仗势欺人,欺压百姓,实属该杀。”
刘管事一愣,随即仰天大笑,眼角挂着不屑的冷意,然后带着几分狞笑环顾四周。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在这清风镇,老子的话就是规矩。现在跪下磕头,还能留你一条命。”
面对刘管事的狂妄,李长生只是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微微动了动身体,下一瞬间,身影如同一缕疾风,已然出现在刘管事的面前。速度之快,让围观的小混混甚至未及反应。
刘管事瞪大了眼睛,本能地挥拳砸向李长生,但那拳头却像被困入铁钳中一般,纹丝不动。
李长生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就将刘管事的拳头定在半空。
他抬起头,目光如冰,声音平静却带着令人心颤的冷厉:“规矩?今天,我教你什么是真正的规矩。”
话音未落,手腕微微一转,刘管事高大的身躯竟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甩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尘土飞扬中,刘管事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吟。
“你……你竟敢打我?”
刘管事捂着胸口,声音因疼痛而颤抖。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似乎无法接受自己会栽在一个少年手里。
他的小弟们见状,立刻围拢上来,脸上写满了狰狞和凶狠:“敢动我们大哥,找死!”
几个壮汉嚷着,挥舞拳头向李长生冲去。
李长生依旧未动,抬起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挡住一人的攻击,随后反手一拍,那人便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倒飞出去,撞在石墙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接着,身形如幽灵般穿梭,拳脚之间,伴随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几息之间,刘管事的小弟全都倒在地上,哀嚎连连,再也没有一人站得起来。
李长生收势而立,缓步走到刘管事身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风。
“今日,我留你一命,只为让你记住一个道理。强欺弱者,必遭报应。若再敢欺压百姓,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微微抬脚,顺势将刘管事一脚踢翻,冷冷扫了他和那些瘫倒在地的小弟们一眼。
“滚吧!”
话音未落,仿佛一道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令刘管事一行人如蒙大赦。几人扶着受伤的同伴,脸色惨白,面带惊恐,跌跌撞撞得向小巷外逃去。
李长生目送刘管事等人狼狈逃去,转身步入小饭馆,木门轻轻阖上,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在外。
屋内,老人和小女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老人的眼中闪过感激,却掩不住深深的忧虑;小女孩则怯生生地抓着爷爷的衣角,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信任与崇拜。
“孩子,刚才多谢你了……可李家势大,怕是……”老人语气迟疑,忧虑如阴云般笼罩。
李长生微微一笑,声音温和而坚定:“放心吧,今日起,李家再无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