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了无数次的昊天彻底绝望了，他无法改变这个世界每隔千年天地元气枯竭一次的结果。

于是为了大地上亿万万生灵的生存，祂只能忍着痛每隔千年发动一次永夜。

范悦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泪水早已忍不住流淌，口中不住的呢喃着：“不要啊，不要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这就是永夜的真相吗？永夜难道真的无法避免吗？”

“世间所有修行者痛恨的永夜，仅仅是昊天为了世界不再产生祸乱，不再陷入绝望的局吗？”

范悦努力的睁开眼，想要看清这一切，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不到。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循环，范悦终于看到了与之前不一样的东西。

他看到原本天圆地方的世界变成了一个被海水包围的巨大圆球，而在圆球周围有着两颗巨大的圆球。

其中一个炽烈如火且距离世界最远，那巨大火球熊熊燃烧，释放着光与热。

而另一个凄冷孤寂且距离世界最近，将火球发出的光映射在世界上找不到光的地方。

“叮”

就在范悦想要看看这两个巨大圆球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一声清脆的钟鸣将他从梦境中唤醒。

睁开眼，窗外已是白昼。

阳光透过二楼的窗户映照在他的脸颊上，暖洋洋的。

“这是天亮了？”

范悦看着天光大亮的屋外，抬手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去，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对面。

李默就这样静静的盘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

“刚刚我梦到的是什么？”范悦摩挲着手指，小心地问着。

“你不是已经都看到了吗？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李默淡然回复道。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李默没有回答，他转过头看着洒进来的朝阳，眼中包含着深意，沉声道：“是的，都是真的。”

范悦闻言苦笑不已。

虽然窗外的阳光明媚而灿烂，但范悦第一次觉得和煦的暖阳照在身上却如此的冰冷。

原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那么我最后看到的那两个球又是什么呢？

这个世界又为何会变成圆球？

那是可以改变这一切的东西吗？

范悦发着呆，心中暗自思忖。

他想问问眼前这个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昨夜的收获真有些大，这个世界最隐蔽的秘密就这样涌现在他的脑海，差点将他的内心彻底击碎。

那庞大的信息量，更是差点冲昏他的头脑。

这时候的他并不适合继续追求真相，而是需要些时间来整理。

他强撑着身子站起，对着李默行礼后道：“打扰了，先生！范悦，之后再来向先生请教！”

李默依旧保持着望向窗外的动作，许久之后才缓缓转过头来，冲着范悦点头道：“去吧，去好好睡一觉吧！”

看着范悦踉跄离去，李默这才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这次的决定有些冒险，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将这个世界血淋淋的事实展现在范悦眼前，也就是展现在了夫子眼前。

范悦知道了，也就意味着夫子知道了。

而范悦最后看到的情景，也是李默特意让昊做出来的。

那月亮，自然就是以后的夫子。

而那太阳，自然就是李默给夫子留的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