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云回到车上时，王有山还正与姜春成谈着话。王有山见田新云回来了，就对姜春成说，“春成啊，你不要多想，新云找冬梅谈话怕你在场问话不方便，所以把你叫出来，于志军我了解他，铁骨铮铮，我不在平川市了，他一旦受到强权压制，出于自保在策略上做些让步这种可能会有，但要说他与不法企业存在利益输送，这个我不认同，你在阳淮区做区长时，他就已经调进了阳淮区国土资源局任局长，你平时收到过于志军收取利益的传闻吗？”

姜春成稍微思索片刻后说道：“老市长，我在阳淮区任职期间，确实没听到过于志军收取利益的传闻。我调进市里后就很少关注阳淮区的事，现在这形势复杂，也不能完全排除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但就我对他的印象，他一直以来工作都还挺踏实认真的，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王有山点了点头，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新云啊，你那边跟冬梅谈话有什么新发现吗？”

田新云说：“冬梅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就是在宣布评标结果前，于志军曾两次接到电话，一个是对方极力推荐百川公司，另一个是于志军接完电话后还骂起了娘，说什么这不是以势压人吗？这个破局长老子真不想干了。”

王有山又问，“冬梅没说两个电话都谁打的吗？”

“这个我没问，冬梅也没说。你想啊老板，这么重要的电话，于志军会随便同人说吗。”

“说了，老市长，”姜春成插话道，“冬梅回来给我说过，说是市委办公室主任王文涛打的。”

“王文涛……”王有山嘴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的父亲不是平川市规划设计院院长王奎吗？”

姜春成点点头说，“是的，王奎曾和张金昌书记在省党校一块学习过。”

“这个我知道，我在平川市时，这个王文涛还是在市交通运输局，这么说，我走后他就被提上来了？”

“是这样的，老市长，王文涛前年被提上来的。”姜春成接着回答道。

“嗯……”王有山沉喑半晌缓缓说道，“看来，这是张金昌为了保护王文涛，把于志军给搬出来做挡箭牌来平息舆论，好深的算计……”接着又对姜春成说道，“春成，你回去吧，也不要对冬梅说是我找的她，让她也不要有心理负担，继续安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