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这乱糟糟的样子。”廖星辰羞涩一笑，继而问道：“喝茶，还是喝水？”

“喝水吧。”其实，程余本是爱喝茶的。见茶几上堆满了零食，泡茶显然不合时宜。

廖星辰倒了杯水：“余哥，你先坐坐。我去换个衣服。”说完转身进了房间，换了一身简约的秋装，上衣素雅，随意点缀着几朵小花，下身则是一条落地裙。

“余哥，我请你到楼下的店里喝酒。”

“不麻烦了。我还是先回去了。”程余婉拒道。

“走吧。”廖星辰来到程余身边，一把拉住他的手。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悠然地飘进程余的鼻尖。

程余起身，跟着廖星辰出了门。

“余哥，刚见你似有心事。”刚一在饭店的桌旁落座，廖星辰凭着女人的直觉，直截了当地问。

“嗨，没有呢。只是刚在想一些事。”程余急忙辩解。

“若有不快的事，你跟我说。说出来就好了。”廖星辰一脸温和。

程余还未答话，服务员走了过来，程余客套一番，后在廖星辰的坚持下，点下了足可以满足四人吃的菜。

“何必如此破费呢？”

“余哥说哪里的话？平时真的要请你吃饭，可能还请不来。这今天也是巧合。”程余听出了廖星辰语气中略微的失落之感，忙说：“这怎么可能？”

“那以后我要是找你喝酒，你可不能拒绝。”

“只要时间允许。”

二人说话间，菜已上来。二人开始对饮起来。

“余哥，你相信缘分吗？”几杯酒下去，廖星辰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相信吧。”

“你相信，有缘的人，一眼就会在人群中看见你吗？”

“相信。”

“那你相信，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你吗？”

程余突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其实从上次和张智华他们一起喝酒后，似乎感觉出了廖星辰对自己的感觉有别于他人。只是，他不敢去正视，也不想去正视。

“这个很难回答吗？”廖星辰穷追不舍。

“不是。只是这个问题，我无从知晓。”程余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余哥，我真诚地告诉你，自从第一次遇见你，就感觉你与众不同。”廖星辰独自一人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程余见廖星辰一饮而尽，遂也陪了一杯。

酒下了肚的廖星辰，继续说：“虽然我也参加过好些像那天晚上的夜宴。可不管是年轻的，年纪大的，看着我们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亵渎。唯有你看我们的时候，没有。”说罢，廖星辰低垂着头，拨动着酒杯，似有千斤的压力，让她一下说不上话来。

“人与人自是不同的。老话不是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嘛。何况我们这些凡人呢。”程余安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