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我这两天帮你打听了一下工作。刚好，我一朋友叔叔家的公司需要招人，不知道余哥是否有意愿？”放下酒杯，重新坐下的张智华试探性地询问。

“朋友叔叔家的公司？主要做什么？”程余一本正经地问。

“行业对余哥来说倒是熟悉的快消饮品。只是……”话至此处，张智华望了一眼程余。葛春林见张智华吞吞吐吐，抢过话来：“只是什么？你这说话急死人。”程余忙示意葛春林，不紧不慢地说：“智华，不必顾虑，有话直说。”张智华缓缓开口：“这是一个初创型的公司。成立也就三两年。不过，市场倒也形成了一些规模。不知余哥是否介意？”

程余爽朗地笑了起来：“智华，我懂你意思。你是担心我会挑剔，又担心会委屈了我。”言罢，看了众人一眼：“人要想挑剔，得有挑剔的实力。在没有任何实力之前，挑剔只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所以，要想有挑剔的资本，得先学会忍辱负重、委屈求全，甚至还要学着做孙子，当旺财……”张智华连忙打断：“余哥，你千万别这么说。”

“智华，”程余摆摆手，示意他听他说完，“话虽难听。可这是当前社会上绝大部分的事实。对于一个弱者来说，挑剔就是自掘坟墓，把人生的希望一点点埋葬。对于一个强者，他们挑剔并不是他们傲慢，而是他们彰显身份的一种选择。现在的我，没资格挑剔。纵使有朝一日，有了挑剔的能力，我也希望能保留初心，不挑剔，不张狂。”

“既然余哥都这样说，我明天就让朋友跟他叔叔推荐一下。”张智华放下心中疑虑，旋即又说：“不，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要他今天就跟他叔叔去说。”

“智华，用不着着急。明天再说也不迟。再说，现在时间也比较晚了，怕有不便。”程余见张智华拿出电话，急忙劝阻。

张智华点了点头：“余哥说得对。”随即收起手机。

“来，我们继续喝酒。我们一起祝福余哥，此次归来，大展宏图，王者归来。”葛春林的倡议得到了众人的响应，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夜越来越深了。众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程余的家。望着兄弟们远去的背影，程余的眼眶居然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