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到了客栈,伍文定立刻交代客栈之人准备了酒席,两人大吃了一顿解了腹饥便饮酒谈论。徐正说着说着就将自己的事情全部说出,伍文定很奇怪这徐正身为锦衣卫却为何沦落来此采药,那徐正便如实告知了伍文定。
伍文定道:“这刘瑾实在可恶,这么说来兄台还是刚正之人,我伍文定最佩服正直之人,来干杯。”
两人干杯喝下了这些杯酒之后,徐正道:“兄台此番赶路是为何啊?”伍文定道:“我要去京城选武举人。”徐正道:“原来兄台是想用这个好武艺去报效国家了,无奈徐正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伍文定道:“大哥此言差矣,大丈夫报国莫非就一定要在朝中吗?对了,你我兄台相互太显见外,我今年二十三了,不知道大哥是多大年纪了。”
徐正道:“我二十八。”
伍文定笑道:“看来我们年级相差不了多少。那我便称徐大哥了。”
徐正道:“也不知道为何,我平时话语不多,今日见你我倒是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看来你我有缘分,那我也便称伍弟了。”
伍文定道:“这样才不显得生分。”伍文定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大哥,我还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情,大哥你不是说你要采摘石斛么?我这里有很多你要采摘的石斛,我给你一些便是了。”
那徐正急忙道:“这怎么好,这石斛贵重。”
伍文定道:“我听你说这是救命之用,你拿着就是了,救人的东西再贵重也没有救人之事贵重。”伍文定说那把一袋晒干的石斛拿了过来,道:“这原本是我父母要我拿给远方的叔祖的,这远方的叔祖也是医师,他那里石斛紧缺,特意让我父母找一些来。我这次进京酒顺便带给叔祖。这里这么多,你拿一些不打紧的。再说了这救人之事最为要紧,我伍文定没有那么小气,你尽管拿去吧大哥。”
徐正道:“那好,那我就不必费力去找寻了。”徐正就拿了一些石斛。那伍文定继续和徐正饮酒,谈天说地。原来这伍文定是江东伍氏之人,这伍氏是武术世家,这伍文定便是自幼习武出身。所以其枪法才有如此造诣。这枪法更是伍氏绝学,不论是近搏远攻,皆有巧妙之处。只是伍文定所习练的枪法攻势最盛,守势不足。若是和徐正较量下去,徐正全意防守,这伍文定长久回合下去,则可能是力竭而死,但究竟何时力竭就取决于伍文定自己。
伍文定道:“想不到大哥有着一身的好功夫,小弟自叹不如,那刘瑾着实可恨,若是小弟有机会见之,自当手刃了此人,为哥哥报仇。”
徐正现在已经对伍文定的脾性有所了解,其言语之间有着率真耿直之气。徐正道:“伍弟不必如此,我看伍弟生性直烈,武艺超群,武举之事定可夺魁,只是到时候要保护自己,这朝廷中事,水势至深,大哥我一时也不好言语出个一二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