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落在地面上的凤惜舞有了安全感,看着那飞驰至眼前的三张面孔,个个泪流满面,惊喜亲切又伤感的目光看着她。
:“凤姑,红姑,慧姑。”对面穿着白色孝衣的姑姑,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凤惜舞迟疑了一下,就试探着称呼。
“惜舞!”“惜舞!”“惜舞!”三个姑姑都是激动的喜极而泣,上前拥住了凤惜舞,完了,还是没分清哪个是哪个?
凤惜舞被拥在中间,跟着三人伤感的呜咽哭泣着落泪。……
走进庄子里的时候,遇到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对着几人深施一礼,然后静立一旁,恭候几人过去后再转身走路。
凤惜舞好奇的四处打量着,青砖瓦房建的整齐,青石板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老人幼童比前面庄子少了,年轻男女的面孔更多,却也个个都是庄户人的短衣或布裙打扮。若是不知道底细,谁也想不到这个普通庄子里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被四个姑姑众星捧月般迎到了一处宽敞的院子里。进了堂屋后,凤惜舞被硬按在了上座,两个年轻女仆送上茶来,施了一礼后就退了下去。
哑姑和另外三人忽然并排站在了凤惜舞面前,齐齐跪了下去。
“……?”端着茶盏喝茶的凤惜舞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哑姑,凤姑,红姑,慧姑,拜见少主!”哑姑双手捧着一块乌黑泛着红光的令牌,嘴里说不出,哑姑两个字,是凤姑替她说出来的。
凤惜舞慌乱的将茶盏放下,顾不上茶盏倾倒茶水在桌子上流淌,急忙站了起来,上前去扶,:“你们,你们这是作何?”
四个姑姑坚持着叩了三个头,凤姑眼含热泪看着凤惜舞,:“主人羽化登仙后,我们就奉您为主人。少主,恳请您带着我们查清暗害老主人的贼子,为老主人报仇!”
这四人是师尊身边最可靠的四个忠仆,如今,却是奉她为主人,忠心跟随,凤惜舞也感动的热泪盈眶,伸手扶起她们,:“哑姑,凤姑,红姑,慧姑,惜舞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师尊的仇,我必会替她报的!”
哑姑将令牌放进凤惜舞手里,入手沉甸甸的,乌黑色泛着红光,这块刻着凤鸣两字的令牌,应该和凤鸣枪头一样是玄铁所制。那块玄铁制作了凤鸣和烈隐两个枪头,不知道,这玄铁令牌是否也有另外一块?
“少主,老主人性情喜静,大多时候都隐居山林之间,只收了您这一位弟子。但我们四人这些年却是各自挑选了一批人,教授武功训练他们,这批人总共二百一十六人,都是身怀武功的忠仆。少主手中这块玄铁令牌可以号令他们,凤鸣玄铁令牌主人所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当凤惜舞再一次走在庄子的街上时,四个姑姑都以忠仆的身份,并排走在她的身后。遇到的人都先是惊讶的一愣,随即,恭恭敬敬的对着凤惜舞施礼。
大宗师顾轻舟羽化离世的消息属于绝密,只有哑姑四人和凤惜舞,杨嬷嬷知道,庄子上这些忠仆也被瞒着。虽然都不认识凤惜舞,但从四个姑姑恭敬的态度上,也能知道,这个女子应该是主人那个唯一的弟子,是他们要尊敬听命的少主人。
三人早已从哑姑那里得知,凤惜舞曾遭暗害,差点儿丢了性命,脑子坏了,许多事都忘记的想不起来了。又是心疼又是伤感,身材高挑的凤姑解释道:“少主,我们四人,除了哑姑常年被老主人带在身边,我们三个都是经常被派到外面打探消息或执行任务。
这两个庄子上的人,都是我们四个挑选的,并且传授武功训练他们,这二百多人都是可靠的忠仆,凭着那块玄铁令牌,少主您可以任意调用差遣他们。”
凤惜舞摸了摸袖子口袋里的那块玄铁令牌,又平添了一份充实安全感,想着师尊把所拥有的一切都留给了她,又是一阵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