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尉迟宣现在能够看到这两个人的话,他就会发现,其中一个人便是那个开车的老司机。
另一个人40多岁,面容清癯,穿着一件半长款风衣,大晚上的还戴着一副黑超墨镜,长发扎成马尾辫,脚上是一双商务皮鞋。真可谓是风雅卓绝。
二人看着尉迟宣,闲聊了起来:
“你下手真狠,砸死了可咋整。”
“当头棒喝嘛,不狠一点打不醒。”
“现在他一下子知道了那么多事情,怕是一时半会很难接受,会迷茫。”
“嘿嘿,你不是他,你怎么就知道他迷茫?”
“咦!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知道他迷茫?”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我先不和你争这个。就算是你厉害好不好。”
“不不不,还是你厉害,大家因为说不过你都不敢去你家串门,你还嫌自己不厉害?我可比不过你个老杠精。”
“你又不是那些人,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敢来探望我?也许是他们不想给我带礼物呢?”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是舍不得礼物还是怕抬杠抬不过你?”
“……你厉害你厉害,我不和你争。说真的,这小子快醒了,我们也走吧。”
“好,走吧。不过你刚才可是承认我厉害了,我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恭维。但回去后你要告诉文殊和须菩提他们几个,是我更厉害。”
“你想得美。”
“哎呀,你说话不算话!”
“别打岔,我让他顿悟须弥芥子法门,足够他做出一些事情来了。你给他什么了?”
“我给了他什么还要和你汇报么?”
“我没看见啊!”
“你没看见就是没有吗?”
“你又来了。算了算了,我和你说个正经事,你那扇子借我玩两天呗。”
“哪个?是唐伯虎画的那个?你姬妾成群的还有必要玩那个扇子么。”
“不是那个,是你一扇就能把土扇干的那个。”
“那个有什么好玩的,早就撕碎了。”
“呵呵,好意思说撕碎了?哎呀,你别翻白眼,实话告诉你,就是这段时间我那雨下的有点多,精舍里有些潮气,我又不像你,壮的牛一样,我不想开空调怕得空调病,借你扇子扇扇干除除湿……对了,你到底给他啥了?”
“我术法千千万万还都要和你一一汇报吗?”
“你说不说?”
“你什么你,这小子快醒了,咱们赶紧走吧。我知道你人特别好,过两天给你拿几个刚开园的桃子尝尝鲜,西王母现在可把她那桃子当宝贝了,不过她答应我给我留一篮……”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