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习惯性的抖了抖那摸不到的腿。感觉我的魂体又凝实了一点。
我看了看走廊的两边已经听不到有人活动的声音。我往小查的病床走去,看着已经熟睡的小查。
不知道要怎样进入他的梦境,就连他有没有做梦,我也不确定。站在那里待了一会儿,看着小张的脸上浮起恕容,我觉得现在他肯定在做梦了。
我无意识地把手伸向小查的脑门,突然我的手上传来了一阵吸力。一阵眩晕的感觉就像穿越一样,我就出现在了一片灰白的梦境当中。
我在小查的梦境里四处寻找,四周的环境好像是他跟我说过的,他的家乡。一个个相连的不大的山峰,山峰下有一块几百亩的田地。田地中间有大概几十家人,他们的房屋有的是双层水泥房,有的还是以前七八十年代土木结构的瓦房。
我顺着他们村的车路一直往村外飘。飘了好久,周围都是差不多的村庄和山川。小查的家乡离我老家也不远,我们那里的地理结构差不多一样。
我感觉寻找速度有些慢。我就让魂体往空中飘去,当我身处高空的时候,下面的一切变得很小。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曾经去过的大海,顺着海边找到了长江下游的入口。曾经那熟悉的一幕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终于找到曾经环游过一次的国营船厂。也是小渣曾经工作过差不多两年的地方,我神石是把整个厂区扫了一遍,我看见三个人在江边的船坞里吵了起来。
我的魂体飘进一看,只见我熟悉的小查正在和两个操中原话的年轻小伙在对骂。只听见那瘦高个儿,站在离小查两三步的地方用手指着说,你tmd为什么吃饭不给钱……
又看见旁边一个小矮胖子对着小查说,你tmd走个路这么慢,你看你拿的阀也不对……
只看见小查呆立在那里,手里紧紧握着敲铁锈的榔头。
看见小查,我的内心一阵激动,但又泛起了一阵悲凉。
多么朴实善良的人啊,就连在他自己的梦境里,他也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为什么要遇到如此恶心嘴像吃了屎的人。或许你会说他们还年轻,但是年轻不是他们中伤别人的理由和借口。这或许跟家教有关吧,在我们老家这种人叫有娘养无娘教的玩意儿。
但是我知道这种人他的本质是因为他有底气,他们中原人一共十几个,我朋友就他一个。
想到这里,我忍无可忍的跑到小查的身边,当我把手放在小查肩上的时候。我的魂体竟然跟小渣融入在一起,我现在的脾气像火山一样,忍无可忍。
我两步跑到郭明明的身前,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高高的举起敲铁锈的榔头,使劲的敲向他满嘴的大板牙。只看见这狗日的痛得哇哇乱叫,还一个劲的道歉说他再也不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梦里的原因,这货居然没有晕过去,我就一直不停的敲……